陈焉听见沮授竟然夸奖自己,当即问道:“如何,既然如此,先生能否为我大汉所用,为天下的百姓谋取一个太平?”
沮授闻言摇头,微笑说道:“大司马,有您在,我十分放心,我觉得这个天下,能够得到您这样的英雄,乃是万民的福祉……因此,对于您与我家主公的征战,我可以袖手旁观,无论谁胜谁负,对我來说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陈焉沒想到沮授竟然说出这种话來,当即微微一愣,问道:“哦?这是什么意思?”沮授的意思实在令人捉摸不透,按理说,沮授要不然就应该支持袁绍,或者叛变支持陈焉,为何他会说无论谁赢谁输,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只听沮授继续说道:“大司马,您是一位为天下谋求太平之人,若是真如您方才所说,那么我对您的敬仰,便并不是枉然。大司马,听我一句话可好?”
说到这里,沮授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悲壮的色彩,令陈焉觉得心头一动。
“什么,您说?”
沮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尽然成全了您,那么也请大司马成全了我吧?”
“成全?如何成全?”陈焉似乎有些不明白沮授的意思。
沮授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大司马,我不过是一介书生,本无什么鸿鹄之志,所赖无非气节而已,如今我沦为阶下囚,但是能够遇到您这一位气吞山河,胸怀四海的英雄人物,倒也是不冤枉,我能希望的,就是您可以将我处决,让我落得一个好下场。”
陈焉听了这话,微微一震,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苦笑说道:“先生真的要这样吗?”
沒想到陈焉煞费苦心,磨破了嘴皮子,跟沮授说了这些话,到头來还是一场空,这沮授看來早已经有了必死之心了。
陈焉脸上露出失望神情,低声说道:“先生,您这是何苦啊,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啊……”
郭嘉也点头说道:“沮授先生,袁绍并非明主,所图不过是自己的私利,您跟随袁绍这么久,应该比我清楚的多,为何还要如此啊,他真的不值得您如此忠贞。”
沮授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满含慈祥和释然,他望着郭嘉,缓缓说道:“奉孝,你还年轻,正是打天下的好时机,切记,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定然要以天下苍生为念啊……吾之才学并不如你,有你辅佐,大司马定当所向披靡……”
说到这里,沮授望向陈焉,双目之中流露出的都是真诚,他缓缓说道:“大司马啊……如今吾败军之将,颜面无存,身上所剩,不过是气节而已,希望您能够成全我……”
说到这里,沮授忽然向着陈焉下拜,陈焉心中一动,忽然被沮授触动了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好一个执着倔强的沮授,好一个忠贞不二的良臣。
“沮授先生,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多考虑考虑……來人,将先生带下去,好生伺候!”
陈焉朗声说道。沮授闻言长叹,显然,陈焉还是沒有让他死的打算。
……
“什么?沮授和颜良都被陈焉擒了?颜良还投降了?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袁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如此的情况,他万万想不到,这颜良乃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陈焉擒获了呢?
“一定是陈焉胡说八道,故意散布的谣言!”袁绍厉声喝道。
“不错,我大哥他忠心耿耿,岂能投降了陈贼?”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当即说道,这人面色阴沉,身材消瘦,但是肌肉却十分结实,正是河北四亭柱之一的文丑。
“哼哼……是不是谣言,咱们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高览将军亲自说的,反正那颜良早已经成了陈焉的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