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得知此事,实在是气得瑟瑟发抖,当即叹道:“早知袁术乃是忘恩负义之人,沒想到竟然如此歹毒。当初曹操东征,我还好心好意想要邀请他与我一同瓜分兖州,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犹豫不决,不信任我,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如今他看我险些夺下濮阳,心中嫉妒,却來我身后捅我一刀?”
郭嘉也是面露怒色,当即说道:“袁术此人的确格局小了些,心中并无英雄好汉的气度,却始终想要做争夺天下的大事,实在令人耻笑。不过如今袁术兵犯许县,恐怕也有替当初纪灵报仇的意思吧?”
陈焉听了这话,方才想起來,当初自己的确是折辱了纪灵,如此说來,倒还真是自己有些不对。
但是不论如何,毕竟两人的战略同盟关系仍在继续,像袁术这般丝毫不考虑同盟利益,只知道自己恣意妄为的人,实在是令人所不齿。
想到这里,陈焉当即招呼手下道:“都來中军大帐,咱们议事!”
片刻之后,陈焉手下的众人已经到了中军帐中,大家听说袁术竟然违逆同盟,公然背后捅刀子,无不心中气愤。
陈焉清了清嗓子,当先说道:“方才许县徐晃将军來信,说袁术起三路大军,以纪灵为首,陈兰、雷薄为辅,共计五十万人,浩浩荡荡向着许县而去,意图十分明显,便是想要夺我领土。众位以为何如?”
此言一出,军帐之中哗然一片。
袁术此人倒是沒什么特别之处,战略眼光与个人魅力都称不上好,手下又无太过强悍的将领,唯独纪灵稍稍有些名气,只不过此人兵力充沛,动辄便能派出四五十万的大军出來扫荡,的确令人不得不防。
可是如今陈焉却正大军围困曹操,濮阳城已经成了风中残烛,转眼就要被攻破,但此时却后院失火,袁术大军直逼许县,岂不是令陈焉两面为难?
陈焉自然是心中明白此事,取舍问題,还要要问贾诩和郭嘉两人,陈焉缓缓望向了贾诩,当先说道:“文和先生,如今咱们围困曹操,眼看就要成功,但是袁术大军却又不可不防,再加上袁术兵力太多强大,咱们不可分兵拒之,该当如何取舍?”
贾诩就知道陈焉定然会当先问他,他上前一步,一双眼睛仍然如同狼一般犀利,脸上更是带着自信的神情,只听他缓缓道:“主公,且先允许我斗胆指出您两个误判。”
陈焉沒想到自己竟然出现了判断失误,而且还多达两处,当即连忙拱手说道:“请!”
贾诩说道:“主公有次失误,实在怨不得主公,而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众人听见贾诩这么说话,都是竖起了耳朵,就等着贾诩怎么解释了。
只听贾诩继续说道:“主公的两个误判,第一,便是濮阳城。如今咱们已经围了曹操数月,曹操看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实则困兽犹斗,且越战越勇。起初咱们攻城之时,仗着投石车之利,险些攻破了西城门,后來却遭遇曹仁骑兵之计,导致毁坏了所有投石车,那一战之后,便基本已经确定我军若无一年半载时间,攻不下这濮阳城。”
贾诩此言说罢,众人都是大惊,本來曹操看上去已经油尽灯枯,怎么如今贾诩一说,却成了短时间内攻不下來?
贾诩也知道众人疑惑,当即不慌不忙,侃侃而谈:“一來我军斩杀曹洪、乐进,曹军全军上下一片哀伤,哀兵必胜,此乃一大因素;而來曹军如今只余濮阳和东郡三城,若是濮阳失手,东郡三城更是四战之地,无法坚守,因此曹军乃是背水一战,这是曹军负隅顽抗的两大原因。”
众人一听,都觉得贾诩所言不错,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贾诩继续说道:“而我们攻打濮阳,却也有着弊端。第一,咱们战线过长,许县、陈留都是新占,还未稳固,随时都有叛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