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自从蔡琰走后,几乎像是变了个人,不仅行事作风再也不那般小孩子气,手段也更显毒辣起來。
此时曹操仍在徐州,不及回援,吕布又占据了濮阳,正是曹军后方阵脚大乱的时候,而张绣又成功夺回了宛城,重新占据了关中以南最重要的制高点。
陈焉与郭嘉商议再三,决定从虎牢关出兵,一路直奔许城而去,而张绣和贾诩则从宛城出兵,遥为呼应,想必许城只凭借一个区区曹洪,定然抵挡不住陈焉的两路大军。
更何况此时袁术方上将纪灵业已出动,不知道他究竟要去何处。
可见袁术这家伙虽然刚愎自用,也看出了此时兖州空虚,是一大块肥肉。
陈焉吸纳了黑山军之后士气旺盛,兵力充沛,再加上之前练兵的效果甚好,一经出动,这一支骠军更是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令天下诸侯失色。
十月,陈焉从洛阳出兵,以黄忠为先锋,徐晃统领右军,张燕统领左军,郭嘉为军师,而陈焉亲自统领中军,起兵二十万,直奔许城而去。
征东将军,终于拿着天子手谕,带领大汉精锐,向着东方进军。
此时已经到了初冬,天气并不算好,而陈焉骑在马上,仍是一袭薄衫,罩着铠甲。
郭嘉策马陪在一旁,身着狐裘,倒是显得比陈焉更加高贵。
沒办法,郭嘉本不想如此,可是陈焉知道他身子薄弱,执意要让他多穿一些。毕竟郭嘉乃是陈焉最信任的谋士,若是嘉爷半路夭折,恐怕陈焉要哭死了。
郭嘉裹着狐裘,望着远处山路,叹道:“主公,咱们袭击许城,虽然定然获胜,可是陈留就在许城不远,遥相呼应,咱们不可不防啊。”
陈焉点了点头,问道:“奉孝,陈留此时乃一半落入吕布之手,我与他虽然尚未接亲,但是这盟约已经定了,他总不会临时变卦吧?”
郭嘉摇头说道:“这点主公可以放心,此时曹操已经近了濮阳,吕布应付曹操还來不及,绝不会转过头來咬咱们一口,只不过袁术那边,咱们需要加倍小心。”
陈焉疑惑道:“袁术是咱们盟友,怎会需要小心他呢?”
郭嘉笑道:“袁术此人,贪心不足,许城乃是毗邻他的领地,恐怕他早已垂涎,如今他派遣纪灵游荡于兖州之南,恐怕正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这等险恶的用心,恐怕也就只要他能做的出來。”
陈焉不禁有些气愤,怒道:“怎么?这家伙难道还想要抢咱们口中的肉不成?上次曹操攻打咱们宛城,他不派一兵一卒前來救援也就罢了,如今却想白白占咱们的便宜,这也想太多了吧?”
郭嘉冷笑了两声,说道:“袁术虽出身名门,但是向來办事阴险狡诈,不好信任。我看咱们定要注意纪灵,若是他有什么动向,咱们应立即采取行动,正所谓家贼难防,如此的盟友,的确令人头疼。”
陈焉点头称是,心中却默默盘算到许城的路程。如果急行军而去的话,今夜便能到达许城。根据细作回报,此时许城之中不足五万兵马,而且还大有可能是个虚数。
而如今镇守许城的又是曹操的族弟曹洪,陈焉熟知历史,曹洪此人除了是个福将,实在说不出什么优点來,可见许城之战,陈焉是势在必得了。
想到这里,陈焉咧嘴一笑,心中暗道:“攻城略地神马的,我最喜欢了。”
渐渐日已西倾,许城渐渐显露在不愿的东南。此时虽然天色向晚,陈焉却也能够隐约看到许城之中仍是灯火通明。
说來也对,陈焉这般大举进攻,曹洪哪怕是个聋子,也应该能听到动静了。
左军张燕打马过來,一身劲装透出浑身一股狠劲儿,他望着陈焉,先行了个礼,之后问道:“主公?咱们今夜是否攻城?”
陈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