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八千铁骑顺势而上,竟然让匈奴人产生了错觉,本來他们应该擅长骑兵冲锋,又是从上而下,占据着地理优势,沒想到竟然被陈焉从坡下杀了个措手不及,当即匈奴话滚滚而出,显然是哭爹喊娘!
陈焉不懂匈奴话,但是也能猜得出來他们所说无非是诧异和惊骇,只不过此时陈焉早已杀红了眼,只顾着做战场上的阎罗王,哪有时间听他们哭爹喊娘?
正当此时,忽然只见匈奴军阵中一匹威武马上的一人,衣着光鲜,器宇不凡,一看便知道恐怕是头领任务,此时竟高喊了一声,之后不顾别人,自己掉头便走。
陈焉看在眼里,知道这人八成就是匈奴的头领于夫罗,当即对黄忠喊道:“汉升将军,于夫罗要走!”
黄忠看得亲切,张弓搭箭,一箭射去,那于夫罗竟然能够听见弓弦声,侧身纵马避过,之后出了这片坡地,疾驰而去!
陈焉心中焦急,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王跑了,杀光了这群喽啰却又有何用?陈焉当即更加悍勇,龙凤戟法喷薄而出,眼看着就要杀出一条血路。
便在此时,匈奴兵竟然开始且战且走,便走还便回过身來射箭。匈奴人骑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虽然是骑在马上,又在逃跑,但是这箭的准头丝毫不差,陈焉眉头一皱,高声叫道:“兄弟们,暂避一时!”
陈焉毕竟是一军统帅,不想为了一时的成败害了兄弟们的性命。毕竟这些兄弟将性命给了陈焉,陈焉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
便在此时,匈奴人借着夜色,四散而逃,陈焉不敢将队伍分散,因为这草原之上,极难辨认方向,更难记住道路,若是大家分散了,到时候恐怕就再难重逢。
黄忠望着匈奴人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道:“这些贼人來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咱们至少杀敌五百,也算是大出了一口气。”
陈焉叹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匈奴兵就像野草,若是不能够完全灭掉,早晚还会卷土重來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贾诩忽然听到陈焉说这句乃是唐朝的时候才有的诗句,说道,“主公果然不凡,短短十个字,便将匈奴人的情况描绘的活灵活现,这份功底,实在令人敬佩!”
陈焉哪里能说这句诗也是他自己偷來的,只得笑笑,但是笑过之后,一想到匈奴人此时仍在逍遥快活,不由得就恨得牙痒痒。
正当此时,忽然那名胡人向导上前说道:“我,知道,龙庭,何在?”
语句虽然生硬,但是陈焉等人都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知道匈奴人的王庭在什么地方!
龙庭,即是王庭,也就是匈奴人单于所在的地方,相当于汉人的皇宫,虽然匈奴是游牧民族,但是龙庭变换位置的频率并不算高,也正因为此,陈焉这次大有希望能够在匈奴人的老窝遇见他们!
陈焉眼中射出希望的光芒,望着那名匈奴向导说道:“这话当真?”
向导点了点头,说道:“当真!”
陈焉二话不说,再次挥动着手戟,眺望远方,高声喊道:“带路!”
那匈奴向导重重点了点头,催动胯下马,向着远处草原奔驰而去。
夜色弥漫,草原中忽然升起了雾气,陈焉、黄忠、贾诩三人并肩,在后面紧紧跟着那名匈奴向导。
忽然,黄忠开口说道:“主公,你说这胡人可靠吗?”
陈焉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转向贾诩,问道:“贾诩先生,这人什么來历?”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我调查过他的背景,这人本來乃是在左贤王手下管理牛羊的人,后來似乎偷了几头羊,险些被左贤王杀了,最后逃了出來,才辗转到了长安。”
陈焉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來,此人对匈奴的仇恨,不必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