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到原主干瘪的钱包,容昭不由长叹一口气,一会还是找个金店看看,先兑两根金条换点钱,手上有粮,心里不慌啊。
“咚咚”眼看药炉里的药汤渐渐凝稠,容昭刚刚调成小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容昭有些纳闷,一边考虑谁会在找来这里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
陈曼看着打开的门后露出一张明艳略带苍白的少女,将举起的手放下,“昭昭,你怎么私自退学了?还卖了房子搬到了这里?”说完看了一眼门后露出的狭仄阴暗的房间,皱紧眉头,“胡闹,这地方能住人吗?”
陈曼看着眼前盯着自己不动的少女,还以为她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到她参加培训一走好几个月,通讯全无,容昭一个胆小自卑的小女孩面对奶奶重病卖掉房子辍学在这阴暗狭隘的地下室窝着,不由心疼的叹了口气,轻轻拉住容昭的手,“走,我们进去说。”
走进屋后,那股阴冷潮湿的感觉更加明显,即使在着炎炎夏日也浑身黏腻难受,感受着手中那冰凉消瘦的小手,陈曼心中更加心疼。
容昭跟着眼前有些严厉的中年妇女走进屋里,终于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到她了一一陈曼,原主原先的邻居,也是原主就读的高中的教学主任。
因为陈曼也算是容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原主又是陈曼看着长大的,两家的感情一直不错。陈曼结婚后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原主又是从小长在她身边,陈曼待她和自己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了。
原本陈曼也算是原主的一个依靠,只是陈曼的丈夫却是个私欲重的。原主的房子就是他趁着容奶奶重病住院急需用钱而原主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又胆小怯弱的孩子怂恿着原主将房子低价转卖给了他的一个亲戚。不然以原主所在的地界,即使是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卖的钱也不会在容奶奶动过一次手术后就捉襟见肘了。
虽然陈曼待原主一直不错,可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和一个邻居家的孩子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原主虽然单纯,可也不傻,这也是她后来避着陈曼的原因。
容昭拿不准陈曼现在来的目的,于是低下头表演沉默是金。
陈曼看着身前不过两个月不见就清瘦见骨且还和她疏离不少的容昭,想到她回来后看见丈夫的亲戚从容昭家里走进走出一副熟稔自在的样子,在问明白了缘由后气得和丈夫大吵了一架,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打听容昭的住处赶了过来。
“昭昭,曼姨对不起你。”
低头沉默的容昭听见头顶传来的饱含歉意的声音,觉得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先听听她怎么处理吧。
容昭抬头,自她进门到现在才叫了一声,“曼姨。”
听着那熟悉的一声“曼姨”,陈曼的眼睛不由有些湿润,赶紧应了一声,抬手轻轻试了一下眼角,从一侧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递给容昭。
容昭看着面前纸袋的厚度和高度,大概猜到里面装的什么,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望向陈曼,并没有伸手去接。
陈曼看着眼前的少女清澈见底的眼眸,内心更加羞愧,将纸袋不由分说的往容昭怀里一塞,重重咳了一声,“给你就赶紧拿着。”
看着容昭仍旧“不解”的样子,陈曼拉着容昭走到屋里唯一能坐的地方一一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昭昭,你叔叔他”看着容昭望向她的清亮明澈的眼神,陈曼为她丈夫开脱的话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呢?说她的丈夫不是趁火打劫c落井下石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陈曼光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臊的慌。
“嗯?”
“昭昭,你叔叔他做的不对,不该趁你奶奶住院的时候哄你讲房子卖了,曼姨替他向你道歉。这纸袋里有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用,赶紧重新换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