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游山玩水,棋盘石上对弈,忘忧峰上比武,吕白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介怀,轻松了许多。骊山锦绣,原本游人便众多,而今又有了华山之会这一噱头,来骊山游玩的人更是多了几成,大多是些江湖豪士。
转眼十数日过去,万贤大会之期已在眉睫。华山郡渐渐热闹起来,千余门派的掌门人,大弟子,帮派的首脑,各大分舵舵主齐聚华山。一时间小小郡县竟是人潮涌动,热闹至极。
名曰万贤会,其实到了华山之巅,约莫只有六七千人,这六七千人无一不是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江湖上的精英所在。自余天悯,柳作先后身亡,百将图上的顺次都进了两位,而大勇榜上空出得第六十九位,第七十位还没有定数,是故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无一不在争抢这难得的两个位置,以张门楣。故而虽说表面仍是客客气气,心中却谁也不服谁。何况谁要是打败了百将图中任何一人,都足以扬名立万,小门派更是思量着如何击败百将图中的人,让自己的门派在江湖上露一露脸,多收几个弟子。华山沿途,拉开架势比武的人随处可见,大多是各门派的青年才俊。
五人一路走过,沿途的江湖豪士大多看到那两柄雀翎巨扇故而识得两位位列十天神的孔雀堂堂主,大多敬而远之,不敢因其年轻而面露不敬之色,反而纷纷推测两人身旁众人是何等身份。洛阳风不习惯在不相干的人前展露真容,故而易容成了一个身着金缕,体态便便的豪绅,颇具市侩之气。
吴束和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坐在茶馆中同坐一桌,正巧五人迎面走来。李哀当先招了招手,大声喊道:“数月不见,轰天塔的吴侍卫别来无恙啊?”
吴束微笑微微一笑道:“愚兄不才,做这侍卫,无非是让轰天塔的人都能吃上官饭。所幸皇上待我不薄,轰天塔虽不富裕,却不至于把别人偷来的东西当在千娇百媚的地方换银子花。不知李兄近况如何,又相中了谁家姑娘呢?”
李哀大笑道:“李某这些琐事怕是有污吴侍卫的清听。”小小酒馆,一行五人相继走进,挨着吴束的桌子便坐了下来。吕白忽然道:“明天便是万贤大会,吴兄带着这个孩子,是要传他暗器功夫么?”
那白衣少年正是前些日太行山下被废了武艺的柳作的儿子,柳无路。
柳无路冷冷地道:“杀父之仇,费功之辱,怎敢轻忘!”
蓝钰在旁听着柳暗的话,不等吕白张口便道:“你父亲身中暗器毒发身亡,你怎可冤枉好人!”
柳无路恨恨地道:“我凭什么信他!”
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孩的声音大声道:“你最好还是信他,他并没有撒谎。”正是李哀地妹妹李愫到了。
李愫在日头下赶路,透红的肌肤浮上了一层薄汗,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轻尝了一口茶道:“吴大哥近来可好?算了,你过得挺舒服的。”
吴束微笑道:“在愫妹子面前,什么事都藏不住。”
李愫撇了撇嘴道:“你表面上笑,心下很是不以为然吧!”
吴束未张口,柳无路思量了一下,转而起身道:“你是什么人,竟这么说话!”
李愫冷冷地道:“凭你还配不上问我的名字,倒是你想拜吴大哥学暗器,怕是拜错了师父!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犯得着学暗器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么?”转头瞥了李哀一眼道:“所以我瞧不起你,摘叶飞花再金贵,我也是瞧不起你。”
李哀苦笑道:“我这妹妹从小x便被一家人娇纵着,总是缺少些管教。”洛阳风见到李愫有些欣喜,但又怕唐突,紧忙回身扯下装束。又不敢随意搭话,倒又有些像自己易容过的女子情态,被众人看在眼里。
李愫起身轻轻拍了拍洛阳风的背,温柔道:“洛阳哥哥不必害臊,这么十年,即便看不到你的眼睛,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