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行事极为神秘低调,江湖上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只不过这这股势力虽是隐秘且绝非善类,倒也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说的可是这个天一阁么?”
吕白道:“不是我,是李哀。”
月行天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道:“他这个人,总要证明自己手中的乞丐比我的捕快强。”
吕白笑道:“案子还没破,你未必不能胜他。”
月行天沉声道:“唐门和天一阁,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天一阁刚在江湖上兴起的时候,我曾派人留意过,当时并未查到有什么异样。现下看来是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
吕白微笑道:“你可知能让五位长老如此恭敬地站着,除了余天悯,还有一人。”
月行天眉毛一扬道:“他的夫人?”
吕白笑道:“天下第一大帮,纵是鱼龙混杂,可礼数尊卑何等周全!帮主夫人乃是余老叫化至亲之人,为什么没有可能?”
月行天苦笑道:“我们何尝没有怀疑过!可夫人手无缚鸡之力,拎一桶水都勉强,如何能转瞬之间将五柄钢针钉入五个当时高手地喉咙!”
吕白不笑了。少顷,轻声道:“丐帮五位长老一向洒脱不羁,辈分上也是最为年长的一辈,与虚灵道长和空智大师平辈相论。若非帮主,帮主夫人这般人物,谁能让他们站得如此谨慎恭敬!”
月行天叹了口气道:“看来此事的源头还是在余天悯。”
谈话间,日渐西沉,月上柳梢。月行天本严毅威重,对自己和部下约束极是严苛,从不喝酒。却耐不住吕白这个故人频频使坏,插科打诨,死乞白赖的要他陪着喝酒吃肉,原本品茶论天下的清雅事,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吆五喝六的酒肉席。
将将二更天,月行天早已被吕白灌得酩酊大醉。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栈,也便住下了。一x夜无梦,满屋鼾声如雷。
次日清晨,宿醉让月行天头痛欲裂。回头看了一眼卧榻,却发现吕白早已不见。一摸里怀,怀中揣着的一沓总共三万两的银票竟不翼而飞。待到他走下床,来到茶桌前,只见桌上刻下了几行蝇头小字:“三月入关,未带钱粮。兄食官禄,弟无所长。银钱三万,功德无量。”若不是这位六洲总捕头过人的眼力,这几行字甚至不会被寻常人发现。
月行天又好气又好笑,这天杀的贼兄弟一般的厚脸皮。一个从小磨着自己学轻功,偷了虎符后易容成自己的模样,用自己的身份帮他求皇帝免了偷虎符的杀头罪;一个装得可怜兮兮和自己吟诗作对论天下不平事,然后骗自己陪他饮酒吃肉第二天拐了他三万两白银不知去向。
一路西行,隐城隐匿于沙漠,从洛阳起,途经大大小小的西北市镇。吕白衣胜冬雪,长剑黄马,怀中揣着三万两的银票,也便上了路。天下皆知隐城专收走投无路之人,无数江洋大盗,被门派,朝廷通缉的人投身于此。而现在,吕白想去隐城,不仅需要让隐城的人找到他,还需要一个让他走投无路的理由。
理由简直好找得要命,武功天下第二的人,也怕朝廷追捕。
果然,与月行天分别得三天后,吕白偷取命官俸禄,辱没朝廷,意图弑君的通缉令,便发了出来,悬赏白银一百万两,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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