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不住皱眉:“我这些年虽然没有工作,但是赵老根不管事儿,家里的米啊粮啊的都是我卖的,十多年了,两千都存不到我还混个啥?”
刘秀虽然在离婚这件事儿上优柔寡断了些,在别的地方还是看得很明白的,至少知道存私房钱,不像有的傻姑娘,在婆家过得不好,离婚了以后除了千伤百空的心意外什么都没有。
裴邢回来后,赵老根也被公安提交到法院进行一审,因为证据确凿,赵老根也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在当庭赵老根便被判处了死刑,执行日期就在一个月后。
赵老根被判了死刑,刘秀的这个婚离不离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事情尘埃落定以后,离裴邢的假期只有三天了,何若初和裴邢当天晚上连夜的就赶回了裴家村,要带走的东西才收拾好,裴二哥便开着大货车回来了。
他们运输队正好要到蒙省去一趟,下午才发的通知,赵老根的事儿都上电视了,裴二哥估摸着他们也不可能在医院,便直接回了家。
把行李装上车后,吃过晚饭,裴二哥去睡觉了,他是司机,即将远行,他的睡眠质量必须要保证。
但除他之外,家里的人谁都没去睡,连小小的裴家耀都由裴大嫂抱在了怀里。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晚间只有一个本地频道在放电影,一家人看得津津有味儿的,屋子中央放了一个小小的火盆,火盆上面放了一个锅,锅里在炖排骨,肉里的佐料是何若初配的,煮开以后肉香四溢。裴家耀连觉都不想睡,就想吃肉。
一些平常的家常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但谁都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非常地捧场,还发出了各种讨论。何若初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让她感觉到新奇又暖心。
裴母拉着何若初的手嘱咐道:“你和阿邢到了部队,有啥事商量着来,别吵架,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打电话回来跟我说,我骂他。要是有身子了也要说,到时候我过去伺候你月子。”
裴母忧心忡忡,她实在是不放心何若初和裴邢在外面生活,以前裴邢一个人她没有觉得有什么的不对的,男孩子嘛,在外面咋着都饿不死,但小两口过日子裴母就担心了,两人都小,没个父母在身边,就怕两人在外面过不好天天打架。
何若初笑着安婆婆心:“妈,我记住了,绝对不瞒着你。你和我爸爸在家也要注意身体,有个啥头疼脑热的别在家挺着,该上医院上医院。”何若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
裴邢的私房钱在两人结婚后便如数上交给了何若初,就要走了,他们便商量着给老两口多留点钱:“妈,这些钱你拿着,我和阿邢在外面也不能在你们面前尽孝,这些钱你们就留着,我大哥大嫂能在你们面前照顾你们,我们离得远,啥也帮不了,拿这些钱,就当是安我们的心了。”
何若初这话说的漂亮,裴母感动得眼泪哗哗的,裴父也侧身去擦了擦眼角。裴大哥裴大嫂心里熨帖。
裴大嫂在心里想,不管老三媳妇儿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有了这么个话,对比起老二媳妇儿,她也就知足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为了安小儿子小儿媳的心,裴母收下了这个钱。
公鸡打鸣了,排骨熬得够烂了,裴二哥也起来了,裴二嫂去厨房就着排骨汤下了几碗挂面条,吃完了以后,离别的时候又到了,家中的气氛一下子便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纵然再不舍,该分别的时候也分别了,在上车前,裴母叫裴父往车上搬了两袋脱了壳的大米,面粉也搬了一袋,除此之外还有果园里的不少果子。
裴母一路把何若初他们送到了村口公路上,看着何若初他们坐上火车驾驶座后面的坐位,车开走好远了,何若初和裴刑从窗子回头往后看,裴母还站在原地,身上还保持着刚刚和何若初他们分手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