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裴家的男人一起喝了一顿酒,等散席的时候裴父和裴邢脚步打晃,裴大哥神清气爽。
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裴邢就起来把自己带来的衣服穿上了,白衬衣配上牛仔裤,是现在最流行的搭配,牛仔裤扎上皮带,再穿上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在头上抹一把,他一边遗憾自己不是长头发不能擦摩斯一边出门,裴母也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裴大嫂见人都到齐了,就把早餐端上来。
早餐是煮挂面,挂面过了水,加上烫过的韭菜,黄豆芽,昨晚没炒完的辣椒剁成末,家一点点油炒过,拌在一起就是一道美食,再佐以酸萝卜酸辣椒等小菜,吃完了一天心情都是好的。
吃饱了饭,裴邢跟着裴母到村头去请媒人,媒人是裴邢的三大娘,两家出了五服了,但清明祭祖都是同一个祖宗。
三大娘昨晚上就得到了裴邢家的信,一大早上就打扮好了,见裴邢母子俩来了,拿起桌子上的布包就跟着她们一起走了,今天事儿多着呢,有啥话路上也能说,在家说那是耽误时间。
何若初今天也起得格外早,她起床时天都还没亮,她把家中里里外外的都归置了一遍,拌了食喂了一大早上就拱门的猪后才收拾自己。
她翻遍了柜子,找了最新的衣服,还摸了放在柜子上的雪花膏,早餐她吃的是自己放在柜子里放着炒米球,掰了一半放在碗里,开水一冲就是一顿早餐,又香又甜。
吃饱了她到屋里去照镜子,怎么照都觉得不对劲儿,最后一拍脑袋,她忘记抹口红了。她在屋里翻了翻,找出一管口红,口红是大红色,她抹了淡淡的一层,最后出来的效果是那种淡淡的红色,显气色却不会艳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何若初微微一笑,她不是很喜欢打扮自己,后来开小饭馆以后忙起来就更没有时间了,受到何奶奶的影响,她觉得女孩子只要身上穿得干净就是最好看的了。
但谁不喜欢自己更加漂亮,何若初也不例外。她摸摸自己的脸蛋,下定决心一后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留住自己美丽的容颜。
才打扮好,院门就被敲响了,何若初知道是裴家的人来了,她的心怦怦直跳,她抹了一把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才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裴家的人,裴邢站在裴母和三大娘的身后,一见到何若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何若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暗暗道一声傻子,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因为还没结婚,何若初就管裴母叫大娘,媒人三大娘按照她们村子的叫法,叫大姑,她将人迎进屋。
进了院子,裴母和三大娘便四处打量着,见到院里干干净净的便暗自点头,进了屋里见到屋里也干净就更加满意了,她们这一辈人看儿媳妇唯一的标准就是会不会过日子。
在屋里没待多久,何若初便跟着她们一起往县里去。按照她们这边得习俗,结婚时男方家里得和女方一起上街去挑一套嫁衣,由女方家里长辈陪着。
何若初给裴母等人上了糖水,让他们在家等着,自己小跑到了村支书家,请了她姨婆。陈姨婆和何若初的外婆的亲妹妹,何若初和裴邢的婚事就是由她做的煤。她对何若初特别好,几乎是把何若初当成了自己的孙女来看待。小时候何若初所吃的零食中,有一半来自她。
她家是何若初在门头沟为数不多的亲戚了,她爷爷是从40年代搬到门头沟的,本家在隔壁县城,在这里娶妻后也就生了何若初的爸爸一个孩子,现在他们都走了,他们这一支就只剩下何若初一个了。
昨天晚上何若初特地来了陈姨婆家请陈姨婆,陈姨婆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何若初一来,她就和何若初走了,小老太太今年六十多了,依旧健步如飞,身体硬朗着呢。
到了何家,都是熟悉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家门,走在路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