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力一般,轻轻地滑过自己的眼角眉梢,滑过鼻梁,在她脸上来回摩挲,他的目光带着灼灼爱怜,让她心尖一颤,鼻尖一酸,更加难受起来。
她伸手拨开在她下巴出那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地调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眉梢眼角都是爱色,可语气却又平淡,她不想让他也跟着干着急。
思忖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天哥告诉我,叶梁笙受伤住院了,腿都断了……”
“谁?”辰轩截断了她的话,一脸茫然困惑,莫名其妙来的什么男人?怎么称呼如此亲昵?该死。
景向依在心底重重叹了叹气,这人时刻都不忘吃味,这种时候还控制不住强大的掌控yù,她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是叶梁笙手底下的人,之前绑我去见他的一个兄弟,他人不错,对我蛮好的。”
“……”怎么什么人都对她好?徐辰轩故作镇定,“哦,他只是遵守本分,叶梁笙叫他暗地里保护着你呢吧?”
她点点头,睨了一眼语气多少有点无力,“你对叶梁笙敌意很大。”
“……”辰轩不置可否,能不大吗?是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的亲生‘爸爸’,他不吃醋才有鬼了。
这么一想,他需要对付的男人太多了,一群苍蝇每天都在她身边打转,还找了那么多苍蝇小弟跟着,真是烦人极了。
他口不对心地说:“没有,我对他有什么敌意?他是景天他爸,我求他放过你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对他有意见呢?”
景向依没言语,眯着眼睛沉思着。
辰轩又道,神色哀伤,有点含糊不清地说:“你就因为他受伤所以哭得这么伤心吗?”
心道你跟他认识几个月,跟自己可是十五年的感情了,叶梁笙不过就是种了一个种子,如今种子长成优良的树苗了,他倒是想坐享其成了?这小树苗花了他多少心力,凭什么就因为种子是叶梁笙的他就可以得到景向依?
可景向依反应太强烈了,就因为叶梁笙受伤住院,这哭得眼睛都肿了,整个人看着就是恹恹的,她都还没为自己哭这么伤心过。
总之徐总裁心底万分怨念,又是心疼,疼得心尖打颤,那肺部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似的,离死也没什么差别了。
景向依喃喃道,“你不明白,叶梁笙……与我感情不一般,我自然爱他怜他,他差点都死了,我哪里能不伤心难过呢?你不明白,你总是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也怨念起来,辰轩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哪怕多关心一下,多查查也能知道了吧?
徐总裁心道我是不明白,你爱他怜他,为他伤心难过?那我要死那时候,你可如此难过呢?
他不知道,那时候她可难过了,感觉死了都没这么难过,可是那时候他身边陪着顾青宁。
徐总裁叹了叹气,心想罢了罢了,即便她喜欢别人怎么了,自己还能强行挖开她脑子植入芯片让她脑中只有他一人么?
可是不行,叶梁笙毕竟是景天的父亲,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失职’,若他对她再严厉一些,掌控yù再强一下,也许不会有那一夜,她也不会有别人的孩子了,是他辰轩的多好啊!
他把她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可动作却显得怜惜又温柔,恨不能对她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体贴,他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秀发,俯身吻了吻。
定定地看着她哀伤的侧脸,如深潭的黑眸中流转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以及深深的怜惜。她到底怎么了?单单是叶梁笙受伤这件事让她如此伤心么?
“依依,我知你心伤。可你不言语,我总也猜不透,我知道叶梁笙差点死去对你打击很大,可他还活着不是么?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来得及的……”
平淡的语气用尽力气,他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