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却立刻表忠心,“老徐,我发誓没存任何心思,以前是想拿怀孕这事威胁你娶我,可我知道你不会要他,所以我选择离开。再次出现,也不过是想让他认祖归宗,我们母子不奢求继承权,也不想要公司的股份,只是希望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徐青点点头,他相信陈越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这个女人出生普通,为了好日子出卖自己,完全是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并没有那种野心,即便有,她也没有能力施展。
……
车上的空气好像被冻结了似的,景向依有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活生生扰得她心里难受,胸腔积起的压抑快要让她bàozhà了,身边的辰轩明明看着那么冷静,却让人害怕极了,他越是如此,其实往往会越危险,当他收起那些外人看不到的一面,把这浓郁的沉闷感带给她,还把愤怒压抑着的时候,她就特别害怕,因为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没了xìng命。
景天自小习惯了辰轩这样yīn暗的一面,加上本就是他的儿子,内心极为强大,所以也没感到害怕,依旧镇定自若。倒是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所以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适当地捏了捏,让她分散注意力。
辰轩的沉默不语,对于他人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这种折磨,就好像你被人囚禁在地下室,那人玩弄你,让你精疲力尽,求死不能,就喜欢看着你活生生受尽折磨。
景向依确实受不了了,终是忍不住开口,“少爷,其实你若想发火,大可以吼出来,你这样子憋着你难受,我们也挺难受的。”
“谁说我难受了?”辰轩狡辩,语气虽然平和,可话却说得让人胆战心惊,“我这是愤怒!”
“你说的对。”
景向依顺着他,用言语捋顺他zhà起的毛,腾出一只手来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轻轻在他手背摩挲,这人怎么如此别扭啊?
不过辰轩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虽然脸上依旧没有笑意,可是嘴角微微的弧度,显示他的心情好了些。
他嗤笑一声,抬手虚掩着眼睛往后靠了靠,她知道他害怕她看穿他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在他手心挠了挠,辰轩轻轻一笑,几乎是怒吼,冷言冷语从口中说出,“他凭什么?你说他凭什么,凭什么在我母亲离开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犯浑,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一开始靠着我的母亲挽回了徐氏,结果呢?背着我妈妈在外面养小情儿,被我妈发现之后,还能冠冕堂皇地说爱着我妈妈,外面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需要上床吗?他就那么喜欢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吗?”
他的声音很愤怒,可是却是带着笑说的,她感觉到他很痛苦,很难受,却也释然了不少,大概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
“依依,我十五岁那年,看着他把八岁的你带回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他像是陷入了回忆,景向依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自己握着他的手有丝轻颤,感觉到他的无助跟痛苦。
景向依没有说话,用了些力气捏了捏他的手,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微微叹息一声。
“我恨你,那个时候恨死你了。”他拿下虚掩着眼睛的手,蹙眉深深注视她,眼底有难以言喻的感情,“我以为你是他的私生女,我替我妈不值,到死都还是爱他的……可我妈那时候才死一年,他却带着那么大的你回来,那证明他早就背叛了我妈,所以我一开始恨极了你。”
景向依怔住,心中大惊失色,她不曾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因为徐青带她回家的第一天,就告诉过那个少年:这是爸爸故jiāo的女儿。
原来那时候他的恨意,并不是因为有人闯入了他的领域,要夺走属于他的父亲,或许从那时候起,他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父爱,他想要徐青痛苦,想让他父亲为他妈妈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