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业满嘴鲜血,骑在马背上,稳稳抓着缰绳,间或轻咳一声,吐出一些血沫碎块。那匪徒首领气得哇哇怪叫,立刻舍了陈颖颖,领着剩下的十几个小弟追了过来。陈颖颖冷哼一声,咔嚓一声将铁棍锁在鸟翅环中,顺势摘下马刀,双脚点在马镫上,弓背塌腰猛然荡起真气,一刀扎在马臀上,马儿吃痛之下,“唏律律”一声嘶鸣,速度陡然快了三分。
有那狗头军师,听到身后马蹄声响不对,急忙回头看时。便见到陈颖颖,虚坐马背,胸腹之间真气鼓荡不息,衣带飘飞,马刀高举;座下宝马鼻间喷着白汽,嘴角吐着秽沫,鬃毛飞扬,健蹄如飞,真个是人如下山猛虎,马似出水的蛟龙。这货被她等我气势吓得胆战心寒,急忙喊了一声“小心”,一拉缰绳往侧面跑开了。
前面几人听到这声喊,一回头看时,俱都做了鸟兽散,纷纷拨转马头让开道路,一时间竟无人敢当其锋芒。大首领看到小弟们的怂样,虽然气得暴跳如雷,却也不可能短时间收拢起队伍。他有心靠自己的本事拦下陈颖颖,却又担心被她一刀剁了脑袋。电光火石之间,这首领脑中已经拐了七八个弯子,思虑再三,最终还是乖乖让开了道路。
陈颖颖一口气冲过人群,哈哈大笑着凌空虚斩一刀,便追往白继业那里去了。那首领重新收拢了人马,一人抽了一鞭,骂道:“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你们这群废物!踏马的,十几个老爷们,被一个娘们就吓得缩了卵子。就算老子带的是十几头猪,也能给她拱翻了,你们这群废物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冲过去了!码勒各哔的~”
他这话音刚落,便有小弟偷偷嘀咕着:“有本事,你踏马的倒是拦下她呀,就会瞎哔哔。”
“谁?谁踏马的在背后嘀咕老子呢!”
那狗头军师眼见不妙,急忙劝道:“老大,您消消气。咱们兄弟都是粗人,脑子直又不会说话,您可别跟咱们一般见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把那几个拿下,那可是有两个目标呢,搞定了这一笔,兄弟们今年一年都不用冒险出来了。”
“糙,老子知道该怎么办,用得着你个事儿逼教我。都踏马的给我跑起来,绳子锁链都拿出来,重新拖他们一回。临到阵前,谁再敢缩卵子,老子一刀剁了他。”
十几个匪徒被首领驱赶着冲向马车,一个个虽然满心的怨言,可却没人敢说半个不愿意。一众匪徒跑到马车近前,甩出手中的绳子锁链,有砸又勾,想要破坏马车。好在这马车停在路边,一侧对着匪徒们,另一侧离着深沟只有几步远。这些匪徒甩出绳索之后,不管有没有拉中马车,都必须兜向旁边。
陈颖颖倚着马车,怀中抱着虚弱的白继业,草根儿手中握着铁棍在一侧瞭望,小翠儿手中挽着长鞭,身边跟着白骊白铃两人,在另一侧守着。那些匪徒刚一开始冲击,草根儿就立即向白继业汇报了情况,接着说道:“师父,我到前面搞他们两下子怎么样?这帮劫匪就剩下十几号人了,武功也差的很。我觉着,只要我和小翠儿一起冲一下,再弄死几个,咱们就赢了!”
白继业立刻喝止,说道:“不行!马战不比步战,只要被前后左右四面围住了,除非马力相差很多,否则一直到马力耗尽,你也伤不到一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旁人暗算。若非如此,我们方才也不会被他们拖得这么凄惨。”
“但是我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啊!师父,咱们这马车质量可是一般的很。我估摸着,只要他们再冲三四轮,咱们这马车就得被他们扯散架了。到时候咱们连个凭借也没有,可就更麻烦了。”
白继业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咱们得想办法跑到林子里去,逼着他们跟咱们步战。”
陈颖颖也冷笑道:“只要他们下了马,我一只手都能给他们全弄翻了。”
“师父,这路边可还有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