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的敲门声。草根儿边走边问:“谁呀?”
“白继业先生,可是住在这里?”
草根儿听得这人声音洪亮,气息浑厚,心里知道不是普通百姓,于是疾走几步,打开大门,见到门外站着两个年轻人。这两人看上去二十出头,身上都穿着青色直裰,一人戴着四方巾,腰间挂着长剑,另一人戴着逍遥巾,左手握着宝刀,一个静如渊水,一个燥如烈火。
草根儿见他两人气势不凡,急忙拱手一揖,笑道:“两位小郎君找我师父可有事么?”
显着斯文的年轻人向草根儿拱了下手,权当还礼,笑道:“你便是白先生的弟子,草根儿吧。我们兄弟乃是武宗弟子,去年七月毕业于山阳武院,受学院指派在阳角县观摩学习。听说白先生家中有一双儿女,已经到了适学之龄,特意前来拜会。”
草根儿闻言面色一喜,急忙向里面喊道:“师父,是山阳武院的两位小郎君,来看师弟师妹的。”说罢,急忙引着两人向屋中行去。
白继业闻言急忙迎了出来,陈颖颖也牵着一双儿女走出屋外,小翠儿急忙利索的收拾了桌椅。
一家人将来客让进屋内,分宾主落座,小翠儿伺候了茶水点心,便在一旁看护着白骊和白铃。
白继业夫妇与二人相互见了礼,白继业说道:“我便是白继业,这是内子,那边就是小儿白骊,小女白铃,还未请教两位郎君~”
“在下叶青,这位是我师弟陆羽。”
“两位郎君次来有何见教?”
“山阳武院总教习王通师父,听闻令郎天资聪颖,令爱冰雪聪明,故而书信传来,委托我们兄弟二人代为考校拔擢,未知白先生意下如何?”
白继业闻言面上一喜,片刻后却又皱起眉头,对二人说道:“不敢隐瞒两位郎君,小儿小女的天分,都是上上之选,武艺策略皆优于常人,入学武院本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是有一点问题,还要告知两位郎君,我们一家是天方国人,因为得罪了权贵无奈出逃,但至今没能在太漳国落籍,是豪商作保,才被安置在这里生活。小儿小女满十岁时,我也曾带他们参加武宗的入学大比,结果被卡在了户籍一项,没能参加大比,我们一家一直引以为憾。两位郎君此来,我们一家都十分欣喜,只是此事还要告知两位郎君,以免最后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叶青向白继业拱手一揖,赞道:“白先生真志诚君子也!实不相瞒,我们二人在阳角县观摩学习,与县衙官吏都很熟悉,先生家里的事,我们兄弟二人已经知道了,白先生不必担心。白先生所说的武宗招生大比,实际属于各级衙门推荐入学,武院从中择优录取教导。而像这次一样,由武院学生或是导师直接考察录取,是武院自行录用的生源,这样就不需要经过衙门筛选,也就不需要理会户籍的问题。”
说罢,叶青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给白继业勘验了火漆之后,便撕开封皮,将其中的纸张一一取出,递到白继业夫妻面前,说道:“白先生,白夫人,两位请看,这便是山阳武院签发的,分别给令郎令爱的录取通知书,这是王通师父委托我们导师写下的转交函,这是山阳预科班安置手册,请过目。”
白继业与陈颖颖凑到一起,逐字逐句的将纸张一一读完,之后两人同时长出了一口郁气。白继业坐正身子,郑重的向两人拱手见礼,说道:“不知两位郎君要如何考核?可是和武宗入学大比一样,进行三比六限?我们可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叶青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是学院点名拔擢,自然不需要三比六限。我和师弟两人会各出一个题目,只要令郎令爱任意完成一个,就算通过了这次考核,我们兄弟二人就会将录取通知书签写完善,令郎令爱就算正式的被山阳武院录取了。”
白继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