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傍晚,在中原大陆的北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小山村有个不起眼的名字,叫做小皮村。至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村中老人都会沉思半天,然后说,这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都不记得了。
小皮村的东边,有一间村中最像样的屋子,一共三间,还带着一个前院,前院中植着两棵百年老树,树上的麻雀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话,也许是在争抢着好的枝丫,晚上也好睡个好觉。
这个屋子,就是小皮村的祠堂。
从院门走进来一个人,大约三十岁年纪,因为太热,上衣脱掉后,随意的搭在右边的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低着头,跟着他不紧不慢的也来到了小院中。
此时的院中,已经有了三个人,都是村中说得上话的人物,都冷冰冰的看着小男孩,走进院子中来,那厌恶和嫌弃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很是冷酷。
“村长,初七带来了。”
光膀子的中年人,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就站在院子中等待着回复。他身边被唤作初七的小男孩,从走进院子,就没有抬起头过,一直看着脚下,时不时的还用脚踢着眼前的小石子。
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屋子中飘处一句阴沉沉的话来,“恩,带进来吧,你们也进来。”
初七低着头,跟着众人走进屋子,他虽然是低着头,但是能感觉到,今天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这个大事,是关于自己的。天气很热,不一会儿,初七的后背就出现了一个水印,被汗水都浸湿了。
祠堂里面,早已点上了灯火,本来就闷热的的屋子,显的更加闷热不堪,每个人的脸上都流着汗水,但是,除了极不耐烦的表情,却也没有人说话,屋子里一片安静,显的很是古怪。
初七偷偷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前面,坐在正当中的是一个灰胡子的老头,不停的用手来回的抚摸着胡子,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终于在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今天呐,应大家的请求,啊,我来主持一下,关于初七今后的安排。”
初七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好事,自从父母在十年前病故后,一直在村里吃百家饭,如今自己十四岁了,估计是要让自己独立生活了。
独立生活,其实也是初七所期望的,他一点也不想吃什么百家饭。
这些年来,没有少挨白眼,根本不是自己非要去别人家吃饭,都是那些人硬拉着去吃,好像不去吃,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一样。
有几次不想去吃,还被那家人告状告到村长家中,结果村长还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和初七谈了许多大道理,说什么,这是村民的善行,要好好感恩,不可辜负了大家,类似种种论调,听得初七差点昏睡过去。
“村长,不是我小气,我觉得初七应该可以自力更生了,或者可以离开小皮村,去其它地方谋生,我们也不反对的。”
“是啊,村长,你看看,我们家上个月又死了一头牛,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村长大喝一声,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家牛死了,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家里死牛的那人明显有点惧怕村长,但是,还是战战兢兢的说道:“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那血液”
“什么血液,啊,什么血液胡说八道。”
村长显得很是正义的拍了一下桌子,摇头晃脑的环顾四周,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话。
初七知道,村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怪物,或者说他是恶魔附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血液,别人的血液都是鲜红的,而他的却与众不同,居然是透明的,当然也不是完全透明,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点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