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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学校,也没有进自己想进的学校。她读的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公立学校,缴费不多,同学和老师都很和善。这些让她很快就喜欢上了这所新学校,尽管她的外表不是那样的光鲜靓丽,她还是深深的爱上了那样一个地方,就像是梦中曾见过的伊甸园。

    上初中不久,她就在挑唆下卖了自己积蓄多年的头发。

    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打她记事起就从没有减过头发,没有进过理发店里面去好好地剪一回头发c洗一次头。从来都是,被半逼半哄半胁迫着去卖自己的头发。所以,每当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就会被拉去卖掉,得到的钱也许都归了她。但那又有什么用处?

    只是越来越丑了。

    丑得令人发指。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陌生人,她惊讶:这是谁?我在哪里?路上,她几乎羞于见人。回到家,就更不用说了,她简直不敢正视自己,她在害怕,害怕有人看见她认不出来,或者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当天是星期天,下午还有一个数学的补习,是要到老师的家里边去的,还有好多的同学会去。她遮遮掩掩的过去了,到了门前,敲开了门,老师递过来鞋套。她就穿上,走进去,头低得快要和肩膀平行。坐在自认为是最好的朋友的旁边,躲躲闪闪的想问什么,又问不出来。只好低着头做题,她的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

    朋友忽然说话了:“这道题你会吗?”说着,她挪过来一张纸,纸上印着题目。而她终于敢动一动头,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朋友点点头,又移回去了,继续做题。她想笑吟吟地问一问:“我看起来——”不,她说不出口。想了又想,她终于对朋友说:“你——”

    不想话未说完,她已经料到了她想要说什么,把视线从卷子上移开,转过头看着她,很认真地对她说:“没什么,不用担心。”说完,朋友冲她还笑了笑,脸上有酒窝,好看极了。她终于敢正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练习当中去。她的自信又一次回到身上,第二天去上课,也不胆怯了。

    对她来说,她的朋友就是一剂良药,对任何症状都能够将她治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不管怎样,因为有了这样的朋友,她感到庆幸和满足。

    只可惜好景不长。

    因为每天晚上赶作业,午夜以后才会洗漱,凌晨才能休息。家里的人看不惯,就让她换一个学校。就这么,学校就换了。她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边,以为新学校的同学和以前一样,柔情大方c热情开朗c智勇双全c德智体美劳全面均衡发展,特别是待她很好,以为她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做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

    她的东西要是想要,必须得接受一番锻炼。可是,那些东西——容貌c荣耀c自信c能力c成绩c热情c本分c乖巧,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为什么,要她丢掉,才可以重新拿回来呢?她是不明白的,也是不会明白的,迄今为止也不会明白。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明白。

    这是命吗?

    她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阿谀奉承c献媚讨好c深谙人情世故c懂得怎么才能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的人,从来就不是。她也绝对做不到。没办法,谁叫她就那么进去了呢?谁也救不了她,这是自作自受。有句话不是说“天作孽,有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吗?

    她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当时的她,头脑一热,就走错了路,这怨得了谁?谁也不是她的出气筒,谁也不是她的垃圾箱。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吃下去。种了多重的因,就得吃下多大的苦,谁也怨不得。毕竟,自己的过错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承担。没有人可以帮忙。

    谁都不可以,没有谁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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