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题记
阳光之下,你,发如雪。您,发,如雪。
走过转角,目不转睛的仰望着不远处的楼房,有家在。颈边拂过一丝柔和,清风同旭日为世界伴舞,绿油油的树叶摆动厚实的身躯,演奏出一曲美妙。让我吐出浊气一口,突然地,就想起来一句话:“活在这珍贵的世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拉弯嘴角,又加快了步子。于是,楼道口就愈来愈近。
这个时候,大家在干什么那?
是在家里吗?婆婆也许又在转来转去的了,像个加足马力的陀螺,我跟你讲,还是个绿色无污染的太阳能的!要么在洗衣服,要么在晒她的铺盖,再不然就该还在厨房洗碗c洗锅。爷爷大概还在看电视,一边沐浴流泻进屋内的阳光,一边咂嘴回味中午的饭菜,顺便还在脑海里评论刚刚播出的抗日战争剧,说不定还牵出了一丝轻轻地笑意呢。
要是出门去啦,那我的婆婆大概是在哪个茶馆里头和一群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群——退休老教师谈天说地,比如:你的子女在哪里c我的邻居昨天又去了那里c哪里的学校比较好一点至于我的爷爷嘛,是不是又发现哪个超市降价了?这次,买了一些什么呢?又可以有好吃的了,不过,不过不会等我吧?
淡淡地忧伤爬上舒展了许久的眉头,缓缓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放平了视线,意外悄然而至。
一抹霜色映入眼帘。两位老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坐一立,一动一静,一明一暗,一问:“你的孙女回来了啦?”一答:“是啊,”白发的老人抬起挤满银色的丝发看了过来,“回来啦?”
黄衣的学生用力掂掂身后紫红的的书包,同样满脸笑意的回道:“是哒,今天放假回来呀。你走哪里去了来哟?出来好久了?站到这里,是等我么?”
老人正是爷爷。
先前竟不敢认了,也不是——只是认不出而已。爷爷头上生的白发稳坐江山,以前记得虽然比周围的人多也不至于此,没想到如今已是大雪压顶了么?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
正要往前,却一时踌躇。我爷爷虽然白发浓密也没有如此衰弱啊,是怎么回事?
刚才看见的隐约有些失真,那人是谁呢?真会是爷爷吗?爷爷出来等我吗?爷爷,真的来了?在前面,在那里,那么近的距离,走得更近些,就可以看清,但不敢再动,因为害怕猜错。想喊一声,又害怕那是爷爷,只是别人的爷爷罢了。
还是没有开口,慢慢走近。阳光洒下一片光辉,有意帮忙,只是无济于事。老人相互之间的谈论听得清了。正在编着竹筐的老人抬头。编筐的老人见了学生,就向着旁边的那位老人说:“你的孙女回来了。”另一位老人抬起头来,是爷爷!
爷爷,爷爷。爷爷,原来——已经这样的苍老了吗?爷爷,竟然已经这样的苍颜白发了吗?爷爷,原来已经是这样的苍颜白发了啊。
“我专门在这里等你,晓得你今天要回来!”爷爷在微黄的光芒下微笑,稍微放大了声音,好让学生听到。
可映入学生的眼中的只剩一片白茫茫的发。
你发如雪,我曾焚香祷告,愿感动过上天:为您化霜增福。您,发如雪。
“爷爷,我们现在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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