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三,原本是汉城官矿东区里的管事,而我身后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以前在东矿区里的挖矿的工人。”这名叫刘三的山贼头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
绿儿有些不忍,拿出了手里的丝巾,示意让刘三擦擦脸上的泪痕和血痕。“那怎么你们会在这里当山贼呢?”
说罢还瞪了一眼谢峰,那意思好像再说你下手太重了。平白无故被绿儿一个大白眼,谢峰无奈撇了撇嘴。
刘三颤颤的过了去,他能瞧得出来这丝巾这是上好的料子,慢慢的擦了擦眼睛和嘴角缓缓地说道:“早么那些年啊,大伙都在矿区里帮着朝廷挖矿,虽说汉城这地方穷,啥少好东西都没有,但是朝廷年年都会给在矿区里帮工的家里贴补。有银子,有粮食以前那雷老知县也是好人,谁们家有个难处他都会去亲自上门出力帮忙。”
“既然这样,那为何你们还会在此落草为寇呢?”唐幕听了他的话不解的问道。
夏铭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刘三,在等着他道清事情的原委。
刘三不舍的看着手里被自己弄脏的丝巾,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因为陈家那些挨千刀的”说道这里他眼中流出了恨意。“原本雷老知县管着咱这,大伙也算过得不错。可是后来陈家族长陈强仗着自己家有个在宫里当差的弟弟,非要跟雷知县说要参合矿区的挖掘和运输。雷知县不允他们,告诉陈强铁矿运输那是朝廷军方的事他说了不算,挖矿那几个钱也就够大伙讨生活。陈强他记恨在心,从此便和雷老知县处处作对。没过半年,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些当兵的,由陈家他们把铁矿从汉城运出去,但是运不能白运啊,要收钱的。可是那些当兵的又不可能给他们钱,所以这钱就要从朝廷给的贴补中扣了出去。因为这事雷老知县找了汉城驻军好几次,都是没有结果。又来那些当兵的又和陈家一起施压,让老知县他放陈家参与进来。据说老知县死命不从,还给朝廷上了奏折,可总是没有音讯。后来后来”刘三没有说完便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夏铭泷咱在原地无表情的问道。
刘三一边抽噎着一边说道:“后来不知道为啥子,老知县他老知县他突然死在了家里。”
听见这话,绿儿吃惊的“啊”了一声捂住了嘴,扭头看向夏铭泷。夏铭泷没有看绿儿,他依旧看着刘三,脸色依旧平静双拳却握的吱吱作响,开口问道:“那再后来呢?”
“老知县的夫人早在之前就没了,膝下又无儿无女。他带我们不薄,我们自然是想要操办起他的后事。可是当天陈家人带着官兵把官府围了起来,不让我们任何人进去祭拜。转天早上就急忙把老知县草草下葬了。雷知县他虽年老,但身子骨极为硬朗,这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夏铭泷脸色十分难看的问道:“他们怎么说?”
“那些当兵的和陈家人说说老知县是染了急病,所以一晚上就去了。”此时的刘三已经泣不成声。“我们当然不信,傻子都知道这事肯定和陈家人有关系。后来又过了几天,衙门里以前的仵作跑到镇子里来告诉我们大伙雷老知县死之前的那个晚上喝的茶里有毒,他事情缘由还没说完就被紧忙赶来的陈家家丁架走了,在陈家的大院里活活的被打死了。”
“难道就没有人管么?”夏铭泷问道。
“怎么管?谁来管?”刘三答道:“那些当兵被陈家买通了,就连后来的张知县也是那陈家出钱帮助买的官!”
!!!这句话让夏铭震惊了。汉城出铁矿,这对于夏国来说意义非凡,可是这里的知县竟然是买来的官!夏国朝堂之上表面平静其实暗地里汹涌波涛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出现买官一事。
他上前一步揪住了刘三的脖子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