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收拾好细软,准备离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乐庸天命令。
看着半月山里正天教忙碌的身影,乐庸天心中有了一丝悲凉之意。百年的传承,就这样离开了吗?
旁边的乐可儿看着父亲,“爹爹,怎么忽然准备撤离了呢,半月村这里可是咱们的故土啊!”
乐庸天叹了一口气,“不是为父想要离开,再待下去,我们可能性命不保啊!”
乐可儿目光一惊,“难道是前几天找上哥哥的势力?”
“不,隐王倒不是关键,他只是一个失势的王爷,现在我怕的是帝都那位!”
“圣上!”乐可儿压低声音说。
“不错,”乐庸天脸色又难看几分,“董氏一脉就是在陈氏帝脉的支持下才能开宗立派,但是咱们手下的小动作被圣上发现了。”
乐可儿皱眉思忖,“难道皇上想要墨星?”
乐庸天叹气,“正是,现如今墨星不知所踪,我们怕是要落一个办事不牢的罪名被他拿下了。”
“爹爹何时开始给圣上办事了?这岂不是与虎谋皮!”
“爹爹也不想啊,”乐庸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们以上下老小的性命威胁我,我就不得不考虑答应了。”
乐可儿看着父亲有些发白的鬓角,心中猛地抽搐一下。
离开半月山,对于爹爹来说,是多么艰难的决定!
而能保证董氏一脉的传承不断,他又暗中承受了多少压力?
这一切,都是她以后要考虑的!
乐可儿不禁有些心疼爹爹。
“哥哥和娘呢?”
“你哥哥还在闹脾气,你娘倒是没说什么。”
“爹。”
“怎么了?”
“今晚咱们回家吃饭吧。”
飞花落叶,流水离殇。
墨星静静漫步在陈府的庭院里。
虽然已是晚秋,但陈府的景致依然是飒凉风爽,别具一格。
想想自己来到人天界,已近三月有余。
自己从雪玉宝座的墨星圣女,到被追杀的流浪之人,只在息间。
“想什么呢?”陈隐此时推着轮椅来到她身旁。
“无事。”墨星看了看依旧坐在轮椅里的陈隐,“公子为何不站起行走?难道是小女子没有治好你的病吗?”
陈隐笑到,“周围耳目众多,我要能站起来走路,怕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
墨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陈隐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他的身份也是个迷,说不定接近自己也有什么企图。
但总比被人关在地牢里强。
“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墨星仰望天空,“我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无法回到的家乡,难以触及的仇人,让墨星丧失了最初的坚定。
“姑娘要不在我这里做事如何?可以做个女郎中。”陈隐目光闪烁。
“治病救人?我还没有这种打算。”墨星委婉的拒绝了。
陈隐叹了一口气,“恕我直言,姑娘你好像对以后并没有什么计划。”
“我有的,我想回到家乡,我想”
“那都不是你真实的想法,”陈隐打断了她,“那只是你自己强迫自己去做的事,不是你真正想做的。”
“自己强迫要做的难道就不是自己想做的事吗?”
“那不一样,做你想做的事会让你快乐你现在快乐吗?”陈隐认真的回答。
墨星陷入沉默。
“姑娘好好考虑考虑。”陈隐推着车离开了。
钟老正在不远处等着,见陈隐推车下来,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