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上班,向医生的求生欲向来很强烈。
等药效上来,迷迷糊糊困得实在不行,心里邪恶小人终于将善良小人掐死了。
月黑风高,向长宁倾身慢慢靠近姚真,挨的极近那刻,在姚真肩上的皮肤旁,恍惚能闻到自己沐浴露的味儿,直窜到他心里去。
眼睫颤动得厉害,凤眼压都压不住翻滚的情绪。
邪恶小人放纵摸了一把。
向长宁滚回被子里时,整个手都在发抖。
睡前最后一个想法:没看走眼,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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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第二天是下午的班,早上可以睡觉,姚真起的早,喊了向长宁一句,向医生非常符合职业特点爬起来清晰交代一通,摸回被窝里又睡得死死的。
姚真在冰箱里找到了牛奶,刚好两杯的量,向长宁家东西全,姚真热了自己喝一杯,给向长宁准备了一杯。
这才出的门去医院完成昨天的检查拍片。
姚真走前在床头翻找了一通标签,拍了个照。
向长宁生物钟保持的不错,就算多睡也不会睡过十一点,于是在十点四十分左右时间,向长宁准时醒了,起来拍了拍脸,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姚真。
还有姚真脸颊上的酒窝。
向长宁甩了甩脑袋。
厘清思路之后看一眼手机,掐着点给骨科坐班大夫打电话过去。
“周医生啊,我今天有个熟人,名字是姚真,排到你那里了吗?没有啊,好,我问问向老医生。”
“向医生,我今天有个熟人。名字是姚真哦哦,在您那里就太好了,我家亲戚,年纪小,热爱工作得不行,说不听,劳烦您医嘱写个建议休息吧好的好的,麻烦了,他片子没问题吧?哦哦,我猜也是这样,谢谢您了,您先忙吧。”
一通电话,骚操作完毕。
向长宁这才打个哈欠,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老年组养生保温杯放床头安好。
底下压着张纸条:二哥我先走了,杯子里是热牛奶,我拍了片回设计院拿东西,然后请个假去买张床回来。
夭寿,还想再回来?!!
向长宁眼锋压了压,把条子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又拉开床头抽屉,动作轻柔放进去。
嗯,先洗漱吧,洗漱完打电话说清楚。
不知道是什么运势,还是最近水逆,刚休息好、收拾好自己的向长宁,马上接到况夏火急火燎的电话,问他手还能不能主刀,昨天有个病人有反复
向长宁基础专业知识扎实,最先是在icu待过的,医院上下都知道年轻一辈的医生有这么个能人。
别的医生术后病人头一天有问题,如果找不到主刀本人,又拎不出主刀科室医生,这种情况找谁都不太好,就找温和的向长宁最稳妥。技术硬,脾气小。
向长宁早就习惯这种电话,走前干掉保温杯里的牛奶,穿好鞋就出门。
赶到医院问清楚情况才知道,病人昨天太疼了,又是一个止疼药轻度过敏的体质,医护不敢用太多止疼,晚上病人在床上辗转,伤口崩开了。
况夏今天也忙,没来看就给向长宁打了电话。向长宁给重新缝合了一次伤口,又开了点消炎药,就算了了这个事。
下午向长宁在自己的科室接门诊,人不多,但是医院昨天的病人多,几台大手术下来的病人都需要监控,门诊各种检测的进程相对而言就慢了。
忙完一下午的向长宁接到北宜年电话时,脑子里还旋转着各种处方药。
北宜年开头陡若悬河:“你是不是放不下姚真?”
向长宁愣了两秒,回答:“没。”
北宜年诓出第一句,第二句就好接下去了,问:“老王你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