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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向长宁摁下水果耳机控制键,果断掐掉电话。

    姚真起身有点困难,向长宁拉了他一把,触手的皮肤温度冰凉冰凉,向长宁心疼。

    向长宁走前头,姚真进门好奇张望,入目间家具简洁,摆设收拾的一丝不苟。

    向长宁说:“租了有几年,没有添很多东西,家里只有一张床,另一间屋子只有衣柜。

    “我强迫症晚期,你东西用了记得归位。

    “你腿伤不知道骨折没有,不能打地铺也最好不要睡沙发,今天睡床吧。”

    向长宁看向姚真,姚真坡行着,被乍然投射来的目光定在原处,向长宁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姚真嗫嚅片刻,声音小:“二哥你是不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向长宁心里长叹口气,嘴上嗯了一声敷衍。

    姚真真诚许诺:“我明天就自己买张床!!!我实习只有三个月,不会很久的。”

    “”

    向长宁并没有想收留姚真到后天。

    伸出手揉眉心。

    “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拿毛巾和凉拖,你带了换洗的衣服吗?”

    “带了带了!”

    拒绝的话还是留明天说吧,今天就先不伤他心。

    向长宁给姚真收整,找出家里没用过的牙刷和毛巾,都给姚真,听着浴室水声哗哗的,床头上放着姚真的一套睡衣,向长宁就觉得心情莫名复杂。

    舍不得他睡沙发睡地上,他又不能睡沙发地上,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认命拿出多余的枕头被褥。

    向长宁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房东配的床是最大的,宽度有一米九。

    姚真和他都不算矮,如果床还不够宽,艹他妈真的可以找根绳子自杀算求!

    都收整好。

    姚真还在洗澡。

    向长宁打开手机,北宜年的来电已经炸掉他的通知提醒栏。

    捏着手机走到阳台,回拨过去。

    不出意料,是老陈接的。

    老陈是北宜年的男友,在一起很多年了,比北宜年小半岁。

    惯常死人脸老陈平静:“他在床上打滚,问你明天来参加他葬礼吗?”

    向长宁摸了根烟,点燃抽着,橘色的星火亮在阳台,回道:“那你帮我问问,他要我带什么花送葬,还是风|骚红玫瑰吗?

    对面远处传来极大的一声:“向长宁你还是不是人?”

    向长宁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老陈中肯:“他过来了,你们说吧。”

    “嗯”

    北宜年一接着电话,心碎哀戚道:“你都没让我住过你家!!”

    向长宁:“宝贝儿你有老陈了,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在边上听着呢”

    “”

    北宜年立刻选择性遗忘前言:“你们都睡床啊?”

    向长宁反问:“你要我睡沙发?”

    “别别别,你可别睡沙发,”北宜年被怼得认命,退让,“睡床吧,睡床,你们睡吧。”

    “”

    “咳。”向长宁郑重,“我明天就让他走。”

    对面本来还是一片惨状,骤然北宜年一个回光返照,精神抖擞:“你莫不是在骗我?”

    “不是。今晚本来准备送宾馆的,不是找不到吗?”

    北宜年猛锤沙发:“找不到就扔外面去啊,直男这种生物,不会死的!!”

    “舍不得。”

    “”

    北宜年:“你厉害你厉害,老陈过来抱抱嘤,我要被向长宁活活气死了。”

    一阵衣料摩擦声,向长宁不说话听着,嘴里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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