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他。杜文乾站起时他瞥见了母亲担忧的神情,和父亲说不上是骄傲还是不舍的眼神。
骠骑大将军封奎这次没有穿那身黑衣,换了一套玄色长袍,腰间一柄利刃,站在仪仗队最前端。他浑身的杀伐之气一点都没收敛,使得仪仗队不像是要护送杜文乾进攻完婚,倒像是下一刻就要踏上战场浴血杀敌去了。
在仪仗队伍和使者官员的簇拥下,凤舆经丹凤门入宫,经过中门,在紫宸殿门前下轿,步行至蓬莱殿。
重修完毕的蓬莱殿金碧辉煌,气势蓬勃。殿外一潭小小的鱼池,竟是以杜文乾之前所住被毁的庭院为原型设计,连那几尾锦鲤都和之前养的所差不大。
“皇上希望您就像在杜府里一样,无需因身份变化而作出改变。”引领公公悄悄跟杜文乾说。
庭院的相似让杜文乾真的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他望着池水里愉快的游水的鲤鱼,微微愣神。
“噗——”
一条青色鲤鱼从水里一跃而出,溅起几点水花。
它蹦到杜文乾腰的位置,噗嗤吐了个东西在他手上。随即鲤鱼又跌回水里,甩了两下鱼尾,游进池底,消失不见。
杜文乾手里一凉,一只硕大滚圆的白珍珠静静地待在他手心上。
什么东西!杜文乾再往水里看去,满池皆是金色或红色的锦鲤,哪有什么青色鲤鱼。
“娘娘?”公公催促他赶紧进殿,准备进行下一个礼仪。
好像除了杜文乾,谁也没注意到那条奇怪的鱼,唯有手上多出来的珍珠证明了它的出现。
整颗珍珠洁白无瑕,浑然天成,直径手掌大小,森森地冒着冷气。放在夏日,绝对是一块极佳的避暑宝物。
杜文乾握住珍珠,跟着公公走进殿内。
蓬莱殿内更是奢华,殿中立柱以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为基地,墙壁上挂着壁毯,以桑蚕丝和锦绣绘制成五彩的山水花鸟图案。床榻以赤红色檀木作梁,金色帘幕,掀起悬挂于两侧。
侍女立于一侧,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一壶清酒,一对淡黄色矮脚杯。两只矮脚杯靠在一起,相互依存,组成一朵兰花的图形。
离合卺礼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杜文乾坐在床榻上发呆,手里下意识地不住抚摸那颗珍珠。
洞房内内提前点起了熏香,浓郁的香气充盈着蓬莱殿。香炉是特制的,徐徐燃烧,却不会冒出烟雾。
床榻下铺洒着新鲜的花瓣,两只红色的蜡烛摆在案上,等待着点燃。
在预定时辰,华唯枫推门走入,他身着庄严的裘冕,黑领c白纱c青襟c革带,配十二旒冕冠,以喻天地之色。
经过一天复杂的流程,他对这种仪式性的行为颇感不耐,然而这种不耐烦在看到床上等着他的宝贝时全部消失无踪。
杜文乾在华唯枫进来时攥紧双手,拼命回忆当初教导礼仪时,现在是应该跪拜还是坐着等他。
华唯枫感到了他的不安,脑子中那些该走的流程全部忘了,什么同牢啊合卺啊,通通不如他的宝贝吸引人。
冕服沉重而憋闷,杜文乾脸色微红,看起来秀色可餐。华唯枫也不客气,一口咬了上去。
“皇上!”杜文乾吓了一跳,惊道。
脸上被啃了一口,湿漉漉的,然后又被啃到了唇角,俩人紧紧贴在一起,簇拥而吻。
他既没叫名字也没叫夫君,华唯枫地不满立刻体现在了动作上,他咬住杜文乾的嘴唇,用尖牙反复摩擦。
身后公公试图提醒华唯枫该行礼了,被后者瞪了一眼,机灵地招呼侍女放下酒杯,点燃蜡烛,推出了洞房。
“终于娶到你了。”华唯枫呢喃道,“人类结个婚真麻烦。”
杜文乾被吻地发不出声音,他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