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韩父。
韩父脸色微变,还是梗着脖子扶着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夏瑾所附身的这具身体伤得很重,系统没有哄骗夏瑾,在他来之前,这具身体的本尊刚刚断气,所以系统才趁机捡了个漏。
然而韩正不知这些。
当他脱掉少年郎身上的脏衣服,先是被少年郎遍布全身的伤痕所震慑,随后他替这少年把脉,更是惊讶的话都说不出。
他急忙去探少年的鼻息,还有气,竟然还有气!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有死。
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坚持下去。
一时间,韩正对这少年好感大增,就凭这顽强的求生欲,便知此子必定不凡。
尤其是之后他替这少年诊治过程中,不管他做了什么,少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们祖上都是学医的,对疑难杂症最是好奇探究,现在的伤重少年于他无疑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以往他的一些没有实践的想法都一一用在了少年身上。
有些实践连他自己都没底,可这少年都面不改色的受了。
韩正活了三十载,第一次对一个人心服口服。
夏瑾面无表情表示:你把六感全封闭了来试试,痛了算他输。
几个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的老妇人吃罢早饭就疾行到了萧家,替萧怜薇张罗。
萧怜薇身着简单的红衣,简单洗漱一番,就坐下让老妇人们替她梳髻。
此时,萧禄远走了进来,眼眶红红,声音哽咽道:“妹,你就要成亲了。成了亲以后你就不止是我妹妹,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萧怜薇被他哥说的情绪低落,眼含热泪,张开口想要安慰哥哥几句。
然而萧禄远就是萧禄远,永远不要指望他正常。
因为这丫下一句就是,“不然夏瑾会吃醋的。”
萧怜薇/老妇人们:
萧怜薇拳头捏的嘎达响,不止一次的在心中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今天是她与夏瑾的好日子,蠢哥哥什么时候都能收拾的,不用赶着今天。
如此深呼吸几次,萧怜薇总算冷静下来,咬牙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阴森森道:“二哥,男女有别,我待会儿还要换新娘服,你先出去吧。”
萧禄远还不知道他刚刚才逃过一劫,这会儿心里还有点儿小难受,忍着心痛从怀里摸出一根珍珠碧玉步摇和镶珍珠碧玉簪递给萧怜薇,“今儿你成亲,也别太寒碜,把这两样头饰戴上吧。”
萧怜薇小心接过那两样贵重的头饰,眼睛一眨,泪珠啪嗒掉在了地上,“二哥,你们不用为我如此破费的。”萧家只能算温饱不愁,买了这两样首饰,恐怕得掏空萧家一半家底了,这么贵重的心意她怎么受得起。
萧禄远看着妹妹落泪,一脸茫然,顺秃噜嘴道:“这不是我们买的,这是夏瑾给你的聘礼。喏,还有这金镶东珠耳坠,白银缠丝双扣镯,都是他买的,我就是拿过来让你戴着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啊。”
萧怜薇:好生气啊!不想再保持微笑了呢。
老妇人们一时被那些贵重的首饰晃花了眼,一个愣神的功夫,没看住新娘子,就让她跟她哥哥打在一起了。
“萧禄远,你混蛋!!!”
震耳欲聋的吼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萧禄深提着布袋里的十八两碎银子,后退两步,拍着胸脯有点怕怕。
妹妹哪怕要出嫁了,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啊!
这样也不用担心她受欺负了呢。
萧禄深嘴角上扬,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萧禄远的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老妇人们回过神来后,也及时拉住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