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说话时,你这狗最好别乱叫。”
二郎神接住被打得向后退的哮天犬:“孙悟空你简直欺人太甚!”
八戒翘着兰花指:“说错了,我猴哥打的是恶犬不是人,这应该叫欺犬太甚。”
哮天犬耸了耸鲜血直流的鼻子:“糟了主人,我鼻子失灵了!那妖精的气味已经消失了!”
二郎神怒极祭出武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简直过分!”
金箍棒一点,孙悟空挑眉:“好啊,乐意奉陪。”
玄奘此刻慢吞吞地走上前来,笑得十分傻白甜:“不好意思,劣徒管教无方,还请二郎真君见谅。不知道真君奉天帝旨意要抓的重犯是何人,小僧方才看见了一个姑娘从这边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二郎神顾不得和孙悟空置气:“大师见过那妖女?她往哪边逃去了?”
玄奘真诚眨眼,反复确认地问道:“二郎真君说的可是那个玄色衣裙c长得眉清目秀笑还有酒窝的姑娘?可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呐。所谓人之初性本善c性相近□□,那位姑娘一看就是个心地很好c乐于助人c福泽深厚的姑娘,”
沙僧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而玄奘话锋一转,“哦当然,也许会闯祸也说不定,不知道她闯出什么祸竟然能让天君派遣二郎真君来抓他?”
二郎神额头隐隐有几根青筋在跳,隐忍道:“事关天庭机密,还恕在下不便透露。”
玄奘笑得十分和善:“也请恕小僧不便透露那位姑娘的去向。”
哮天犬捂着鼻子小声道:“主人,再耽搁下去恐怕那妖精出了羊肠山,就再难捉到行踪了。”
二郎神长出了一口气:“不瞒大师,那妖孽是如今的尸鬼王,大闹冥府放走重犯,天帝震怒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还请大师言明,那妖女到底往何处逃了去?”
玄奘哦了声,指着山谷出口,大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她跑出去了,至于具体方向嘛——”和尚转过头来,朝二郎神笑得十分真诚,“刚才不知道她是重犯,所以也没看得太仔细,但大概位置应该是往西边去了吧。”敖烈似笑非笑地看着玄奘胡说八道,抱着胳膊靠着崖壁。
“多谢大师!”二郎神不疑有他,而哮天犬路过敖烈身边的时候,身形一顿还朝他激烈地吠了一下。二郎神微微皱眉,没有多想还是带着哮天犬出了山谷往西边的方向追了去。
等到那一人一犬消失成了一个黑点,玄奘脸上傻白甜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他们没有抓着小善,她现在肯定还藏在羊肠山里,我们要在那些天兵天将捉到她之前先找到他。”说罢,和尚便率先转身向山谷深处走去。
沙僧胳膊肘杵了杵敖烈:“小白龙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
敖烈抬手,指尖摩挲着鬓角:“我只是在想,师父撒谎如此面不改色,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八戒奇怪道:“难道师父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小白龙你第一天出来混嘛?”
敖烈放下胳膊,点头道:“也对。是我大惊小怪了些。”他跟着一行人走进这羊肠山中,而蝙蝠震动翅膀的声音隐隐回荡在山谷深处。
敖烈走在队伍的最后,而临去之时,他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山谷出口处,半响,嘴角轻佻出一抹讽刺笑意,而眼底便蔓延出了千里冰川。
一
灵山雷音,第一次没有传来暮鼓晨钟的声响。
当佛祖宝座上的金光彻底失踪不见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而在暗色的昏聩中,雷音寺的大殿之上摆放着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像。
哪怕法术再高深的神明,也无法刻出三千佛门汇聚于灵山雷音的景象,细致到每一尊佛陀菩萨的眉眼神态和僧衣袖角。从来高坐于灵台莲座之上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