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过了几日,炎阳山庄又恢复了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平静。
柳茵茵觉得这段日子对她的折磨似乎少了许多,虽然她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但却让她松了口气,虽然依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但却开始有小小的期待严昉起回来的那日了。
不出多久严昉起便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回来时已近深夜,早就在门口等着迎接的常娉婷接过严昉起的轻装行李,笑着问道:“表哥,你可算回来了,婷婷可等了你好久呢。”
严昉起十分习以为常常娉婷这种经常性造访,便和常娉婷聊着天走了进去,快要分别的时候常娉婷突然开口道:“表哥此行可是去季家了么?”
严昉起疑惑的嗯了一声,常娉婷勾起果然如此的笑来:“婷婷这段日子在山庄里听到了关于季家很重要的消息,想要和表哥好好谈谈。”
严昉起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把行李递给了仆人们,示意常娉婷去书房谈。
到了书房,常娉婷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了表哥新的丫鬟柳茵茵,我知道表哥怜惜她体质柔弱,但表哥可知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严昉起愣神了一瞬,虽临行前和柳茵茵有些不愉快,但身为男子哪儿会这么小心眼,还是下意识维护道:“柳姑娘绝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温柔又可怜的姑娘”
常娉婷笑道:“表哥不过认识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时识人不清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表哥应该知道我与季世子夫人有些交情,前些日子季家不是跑了个小妾么?季世子夫人同我说那个小妾就叫柳茵茵。”
严昉起睁大了眼睛,又辩护起来,气势却弱了许多:“或许只是同名罢了”
“表哥真是天真,时间对的上名字也对的上也是巧合的话,我可是拿了柳茵茵的画像去问了季世子夫人,季世子夫人也说了是,难道她有双胞姐妹不成?”常娉婷毫不留情的打破严昉起的幻想,“她说她是从山贼那里逃出来的孤女,她家中一百多口人被她抛弃因为她都死了,她居然还有脸说自己从小是孤儿,有脸跟表哥你哭诉说自己想家?这种背弃家人视婚约如无物的人表哥你还要袒护下去吗?连和季家反目都不惜吗!”
常娉婷咄咄逼人的问话让严昉起沉默下来,常娉婷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她深知背弃家人是严昉起的大忌,她便趁火打铁的又道:“表哥若是不信我,我也没有法子,你大可以去问问季家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严昉起有些挫败的瘫靠在椅子上,有些自暴自弃的捂住了脸,长叹一口气,常娉婷,贴心的走到严昉起背后,娇柔的轻扶着严昉起的肩膀,放柔了声音似催眠道:“如今表哥既然已经知道了柳茵茵竟是这样的人,自然是要将她送还给季家了,不然万一季家发现了,还会以为是我们将她藏匿起来,我们江湖中人在厉害,也不能和世家人反目啊。”
严昉起又恢复成了平静无波的模样:“那明日便和季家递了信把她送回去吧。”
他背后的常娉婷勾起满意的微笑,漂亮的凤眼眯了起来。
正在勾陈殿大殿里等着的庄纯脑海中突然想起男主对女主的好感归零,她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继续面不改色的喝了起来。
“你倒是闲情逸致,还有心情喝茶。”晏彧慈漫不经心的熟悉的语调响了起来,庄纯也不看他,继续抿了一口茶:“让我等了这么久还不让我喝茶了?再说,你这儿的茶确实比我那里的好喝多了。”
晏彧慈撩开衣摆坐在她身边:“这么晚才来找我?”
“自己先玩玩看啊,哪儿能一开始就哭唧唧的来找你。”庄纯将茶盏放好,“你居然这么记仇,故意让我等这么久?”
晏彧慈:“没错。”
庄纯:“小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