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当初把脉的时候确实是如盘走珠的滑脉啊,老臣做了这么多年太医不会把错的啊!”周太医涕泪纵横的喊道,“皇上明鉴啊!”
庄仁宗不加理会,招来了太医院提点,提点行礼后去把了文嫣染的脉象道:“回皇上,文昭仪脉象十分平稳,并无滑脉之象啊。”
庄纯得意的看了晏彧慈一眼,她早在上个月就给文嫣染停了药,她哪儿来的假脉象能混过去。
文嫣染脸色惨白瘫软在地,喃喃道:“周太医明明明明说臣妾有孕,臣妾五个月都没有显怀,周太医说周太医说过几个月就明显了,臣妾没办法只能垫垫子啊,都是周太医!都是他给臣妾诊的假脉啊皇上!!他陷害臣妾啊!!”文嫣染突然声嘶力竭的要扑上去撕扯周太医。
周太医一看文嫣染把罪名都推给他,他躲开发疯似的文嫣染,呸了一声说道:“呸,想把罪名都嫁祸给老臣,皇上,事到如今老臣不得不说,老臣第一次诊出文昭仪有孕的时候,文昭仪已经有小半年未曾承恩了!可文昭仪的脉象分明只有一个月的身孕!如今突然没有了身孕,谁知是不是背着别人偷偷拿掉了,老臣绝无半点虚言,当初她给老臣封口的玉镯听文昭仪说是家里姨娘给的,还在老臣家里!”
这简直比假怀孕还重磅的消息了,庄仁宗气的不停的大喘气,几乎要昏厥过去,待在庄仁宗身旁的李昭容忙娇声软语的安慰,用玉手轻轻给他顺气。
“说!那个男人是谁!”庄仁宗缓过来气,气红了眼,颤声吼道。
文嫣染慌了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开口,晏彧慈啧了一声,扭头看向庄绍,正在美滋滋看戏的庄绍被盯的莫名其妙,尴尬的小声笑道:“鸠鸠太子,为何如此看着本殿”
晏彧慈勾唇浅笑:“只是觉得三殿下胸前别的帕子样式似乎甚好。”庄绍干笑了两声,抽出胸口前叠放的只露出一个角的帕子,不以为意的说道:“鸠太子好眼力,叠着也看不出来,本殿”庄绍突然僵住,这条绣梅花的帕子并不是他的,这明显是女子用的帕子,难道一时失察拿了自家侍妾们的帕子不成。
晏彧慈凉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三殿下好兴致,这帕子是女人用的吧,好似还有个染字绣在上面。”
庄绍感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头皮都要炸了,他哆嗦着抬眼看向高处的庄仁宗:“父父皇”
“臣媳记得,这帕子是妹妹最喜欢绣的样式,呀,可能是臣媳记错了也不一定,虽然妹妹以前和三皇子有婚约,但既然进了宫想必”早已是四皇妃的文婷莺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一般忙用袖子掩住唇角。
文嫣染伏在地上紧张的抓紧衣摆,反正都要供出来,虽然不知道是谁陷害庄绍,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拉着庄绍一起死,这个男人上辈子将她害成那样,她已是穷途末路,索性死也要拉上他!
她猛地抬起头,哭喊道:“皇上,是三皇子强迫臣妾的啊!看在臣妾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饶过臣妾吧!”
秋妃站起来尖叫道:“你这个贱人在胡言乱语什么!!平白无故凭什么疯咬本宫的儿子!”文嫣染声嘶力竭的笑道:“平白无故?你儿子拿着我的帕子!你儿子早就和我有婚约!”
“够了!”庄仁宗指着座下的各人,怒极反笑,“今日真是让朕开了眼界!”
庄纯见庄仁宗要开口,忙截住话茬:“父皇,文昭仪好歹是文中书令的女儿,也要给四皇嫂留些面子。”
庄仁宗本想直接把文嫣染赐死的念头打消了些,又觉得不解气,下意识问庄纯:“淳儿的意思?”
庄纯勾唇一笑,凑上前去,向庄仁宗附耳说了一会儿,庄仁宗露出古怪的笑意来,文嫣染更加惶恐起来,庄仁宗偏偏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宫人将她拖走,她便被掩着嘴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