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杀人,是想请你护送一程。”
“嗯?”
姜琬看着身旁没有别人,不远处又有顾玠和沈厉在放风,便悄声道:“明人不说暗话。大哥这一道的,生意不好做,今晚一过徐州,到了豫州境内,官船来往河面频繁,灯火彻夜通明,位的就是防止有人打劫客船,这个风头上,大哥何事能得手?即便得手,河中官府的水鬼密布,又如何逃出生天,大哥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前段时间豫州出了事儿,皇帝震怒,换了任豫州刺史,特地命他好好治理河道上的治安,这刺史是个听话的,听说常常夜里亲自带着捕快、官兵在河面上巡逻,抓到蟊贼就地正法,手段十分严峻。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这艘船,以目前的速度,到了天黑可能还到不了豫州境内,万一在两省交界处,那就麻烦了。
劫匪当然知晓豫州刺史的厉害,可他们和姜琬想的一样,船走的这么慢,到了夜里,一进入两省交接之处,动起手来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劫匪斜眼,冷笑:“看来,你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黎明的时候他和姜琬说了一席话,当时就明白在这小鬼这里暴露身份了,他心里想着除掉此人,却见大白天的不能得手,正在苦闷之中,没想到姜琬还敢撞上来。
“人各有难处,我一向不喜欢断人财路。”姜琬淡然道。谁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他暂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
劫匪打了个响指:“明智,说吧,什么事儿?”
姜琬便和他说了沈家的事情,又许他成功到达通州之后,再送上百两银票酬谢,劫匪想了想,长叹一声道:“我应了你,但你得先给我200两银票,我得拉上一个人,自己不成。”
“成,事成之后,那位兄弟,我照例奉上百两银票酬谢。”姜琬略一沉思,答应了他。
劫匪这里说定,姜琬又去找到沈厉,叫他让开船的家仆卯足了气力开,如果天黑之前能开到豫州境内,就算劫匪那边不成,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
一切筹备后,姜琬在船舱里靠着勉强睡了一会儿,缓了缓精神,船行到中午时分,吃了个饭,船舱里就骚动起来,隐隐有刀剑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
顾玠:“貌似有人收拾东西要下船了。”
姜琬:“是那群人吗?”
声音才落,先前那劫匪就到了眼前:“嗳,兄弟们商量了下,你再添300两银子,俺们拿去分了,就下船,怎样?”
他拿着银票贿赂了他们头儿,那人觉得姜琬在这船上,诡计多端的,他们一群泥腿子玩不过,于是想再敲诈一笔走人,再物色新的目标。
头儿怕手下的兄弟被离间了,自相残杀,可就全完蛋了。
“大哥,莫说是我,就是沈家,出门也不可能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方才,小弟已经把家底儿兜出去了。”
刚才他应允400两,如果再添300两的话,天,700两银票,姜琬觉得太多了,若这些到手,他又来索取,岂不是更棘手。
“罢了罢了,你就把方才的兑现,快些。”劫匪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姜琬沉了沉气:“我送大哥下船去。”不等亲眼看着他们的人跳下船去,他怎能给出最后的银票。
“你有种。”劫匪一挥手,“跟过来。”
姜琬出了舱门,看着几个人背着伪装过的刀剑鱼贯跳入水中,他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个,然后从顾玠的衣袖中摸出200两银票,放在为首的劫匪手里,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跳了下去。
“姜小公子,顾小公子。”沈家人也看到他们走了,深深地松了口气:“多亏你们,我这一家老小算是保住了。”
“别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