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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姜如玉走的时候,姜母塞给她200两银票,后来,听丫鬟私下里说,是老太太当掉了藏了半辈子的古物才拿出的。

    看来家中已经没什么钱财了,姜琬怎能忍心再拿这么多出去。

    姜母笑咪咪地拉过他的手:“到了京城,去见见你将来的岳父大人,也给宗小姐买些时下新兴的头钗珠翠什么的,姑娘家,没有不爱这些个的。”

    “老祖宗说的是。”姜琬神情有些木然地道。

    看着那张薄薄的银票,他迟疑了下才接在手上。

    “孙儿,还是不去了吧?”

    姜母还是笑着道:“琬哥儿懂事了。知道家道艰难。”说着,她拉过姜琬来:“这是正事,你当去的。”

    就算姜琬不去的话,过几日,等姜琬府试放榜了,她打算自己带着姜琬进京一趟,去宗家看看呢。

    与宗家这门好亲事,他们姜家做梦都没想到过,绝不能黄了。

    “是了,老祖母。”姜琬低头道。

    他此去尽量节俭着,办完事快快回来,一心举业。

    早一天坐上朝廷的官位,姜家就早一天脱离这种困境,姜琬暗暗发誓。

    ***

    又歇了一日,姜徵问好了船,交待二人许多事宜之后,就放他们动身了。

    姜琬本来想骑马走的,又深感原主这副身体年纪小,又单弱,就听了顾玠的话,坐船从水路北上前往京城。

    已是暮春时分,大运河之上帆船如梭,风暖水绿,十分惬意。

    姜琬站在船头,极目远眺,一望千里,视野极其高远,跟随着,他的心胸也一下子开阔起来。

    “琬表弟,进来舱里喝酒。”他正看的出神,顾玠从船舱里探出头来问他。

    “这位兄台,来呀。”姜琬回过头去,船舱里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一桌的少年,纷纷向他招手。

    姜琬点头应了声,缓缓走进来坐下,眼光略好奇地打量着叽叽喳喳的一群少年郎。

    相互报过名姓,少年人外向,就有人张罗着在舱里摆了小案子,向船东家要了几碟花生米,围拢在那边,劝起酒来。

    跟随着晃晃悠悠的船,到了三更天,姜琬和他们倒在一起,和衣而卧。

    刚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了声,“船舱进水啦——”

    闻声,姜琬腾地跳起来,摸黑拽了顾玠一把:“出事了。”

    他的裤腿上已经湿了,河水开始漫进来,冷意森森的。

    顾玠贪杯,喝多了,任凭怎么喊他都不醒,其他的少年郎也一样,姜琬叫了他们一会儿,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只好拖住顾玠的两只手,把人往船舱外面拖。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后逐渐醒来,慌乱成一团,见船舱里的水多了起来,不会游泳的哭喊成一片,无比渗人。

    姜琬把顾玠拖到船头,水已经跟上来了,二人的小腿都泡在水里,他估摸着,船舱里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水淹了。

    怎么办。

    船东家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跪在船头大哭:“哪个天杀的凿穿了我的船,不得了了,这次行船要出人命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说着,他就要往河里跳。

    姜琬看着他是要寻死,而不是跳进去逃命。

    “船家,平时如果船在行走的时候出了事情,都是怎么解决的?”姜琬倾身拽住他,高声大喊。

    船东家哭号着道:“白日这条河上有官船,出了事情尚可救援,到了晚上,官船少了,咱们走的又快,前后的船只离的远了些,何况他们又是小船,想求救也没的人啊。”

    姜琬接着月光往前后一看,果然,前面的船几乎看不见踪影,后面的船还是个小点点,离的太远,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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