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毕竟,人家父亲如今是皇帝钦点的封疆大吏,巴结还来不及,怎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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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顾玠的话起了负面作用,当晚,姜琬睡的不稳,第二天上考场的时候,姜琬觉得自己的头微有一点沉。
杂文,也就是辞章,是以封建官吏所常用的篇、表、论、赞为体裁,让考生作文,类似今天的应用文写作,比如在考公务员的时候,写个“通知”啦,“通告”啦,之类的。
早前,宗小茹跟他说过大致的格式,后来,曾泰又很详细地讲过篇、表、论、赞等的开头、肚子、结尾等怎么写,接触过,不算陌生。
意外地,第二场的考试比第一场还要顺利些,下午未时末,姜琬答完了卷子,一气呵成的,他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的、原则性的错误,还算满意。
好胜心强地抬头一看,姜琬瞪直了眼睛。
顾玠伏在考案上,睡着了。
又一次深深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再瞟向斜前方的几位考生,发现他们也很轻松看来,大家对杂文都很熟悉。
所以,第二天,考官早早收了卷子,就放考生们出去了。
第三场考试考的策论,就是政见时务,就朝廷的民生问题等向朝廷献计献策的那种,类似申论,都属于考察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的项目。
姜琬拿到卷子的时候,有点小懵,策论的题目是——
论朝廷如何在边关屯田。
这个,说实话,很实际的东西。不仅要考察真才实学,还要考察考生的大局观,协调能力总之,属于是骡子是马,真要拉出去溜一溜,然后就见分晓的那种。
老习惯,他把考题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是一字一字地看,单看就看了一上午。
到了中午吃东西的时候,他朝别处瞄了瞄,发现别人也没有动笔,大家和他一样,也都在边看边想。
到了下去,午休那个点钟,姜琬反常地灵感涌出来了,好像被文曲星附身一样,执起毛笔便写起来,不到两个时辰,草稿纸就被他写满了。
——这只是第一遍稿。
海明威说,文章的第一遍都是狗屎,所以,姜琬觉得自己需要多改几遍。
他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晚上修改,明天上午定稿,中午迅速吃个饭然后誊录,到下午未时末写完,时间上从容不迫,接近完美。
安排好时间后,姜琬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考生们相继点燃蜡烛,考官带着小童在给考生发被子,挺有爱的。
这场考试考两天,中间的晚上不许回家,因为天冷,所以考场有被子提供,将就一夜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因为卷子没交,所以考生之间是不允许自由交流的,连去个小解都要报告,然后由小童领着过去,非常之尴尬。
不过经历过上次的县试,姜琬身上的矫情几乎不见了,别人能做到的,他也能,算是彻头彻尾的入乡随俗了。
夜里,到了很晚,昏昏入睡前,顾玠向他投过来一眼,姜琬愣了下,回了他个憨笑,抱着被子卧倒在号舍之内。
次晨,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许多人一夜未睡,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案头上堆了一堆燃烧倒地的蜡烛底座,看着甚是辛苦。
姜琬多看了一眼那些人,发现都是年纪偏大的,多数衣衫褴褛,有的年纪轻轻就两鬓斑白,看来是考的很多年的,可能心理压力比较大吧。
撤回视线,埋头又看了一遍草稿纸,姜琬把几处关键的地方润了润色,通读一遍,满意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取出试卷,估摸了下答题的位置,要写多大的字,做到心中有数。
“时间不多了,诸位能答题的,吃了午饭,就赶紧下笔吧。”发放午饭之前,主考官在考场中巡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