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哥儿,你过来。”姜母朝他招招手,指着托盘里的银子:“我看这几两银子也就够今天打酒的,不够不够,再跟你大伯母去支20两,让玠儿拿着去买些杏花楼的点心给亲戚们回去的时候带上。”
姜琬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氏一听要她往外掏钱,立即丧着脸道:“老太太,家里去年没收上来租子,这样破费,不太好吧,媳妇这家以后可没办法当了。”
银子没捞到,反而要赔进去20两,她可不干。这一看就是老太太偏心,要吞一笔银子给孙子当私房钱,拿她当傻子,哼。
姜母面色微变,随后又换上慈母面孔:“着实为难你了,一大家子人都要你里里外外的操持,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这样,老大媳妇,以后他们二房的事儿,就让琬哥儿帮着他老子操持,你就管好你们大房的,图个清闲,你说呢。”
话说的客气,句句是心疼儿媳,为林氏着想。然而仔细一琢磨,她这是变相让两个儿子经济上分开,顺带也收回林氏的管家权,一举两得,却也不容林氏不答应。
“娘,这,这”林氏气的说不出话来,难处是她说出来的,姜母只是就坡下驴,她要再把话收回去,眼见着是不能了。
姜母又笑着说:“你呀,给我做儿媳快二十年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知保养还得了,趁着他们小辈的堪用,赶紧放手,咱娘俩好好处着乐呵乐呵。”
“是,娘说的是,从前是儿媳想不开”林氏讪讪地道。
唉,早就知道就顺着她的意思给姜琬20两银子了事,谁知她有后招等着呢,老不死的。
林氏站了会儿,知趣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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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姜琬和顾玠去张罗家宴,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把银子拢在她手里,这些钱,她有别的安排。
姜琬的亲事,看样子是订下来了,宗家的门第门风她尤为满意,认真论起来,是他们高攀人家,还不是高攀了一点儿。
这次符青双给宗东方回信,总不能单单写几句话,红纸黑字了事,少不了要准备一两件值钱的东西,当作信物送给宗家的,没有银子哪里成。
林氏出去后,姜母着人唤来姜徵,给了他30两银子:“你儿子出息,给你挣下几分面子,你这个当爹的也该有所表示,好好张罗去吧,别给你儿子丢人。”
剩下的银两,她命人收了起来。
姜琬:“”
次次折服于老太太的智慧,高啊!
“是。”姜徵抹了把汗,手抖着接过银子,暗下决心,是该拿出点本事来了,不然,日后儿子出息了,他在家里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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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时起,觥筹交错。
当日,宴饮到太阳西斜,姜母看到年纪小的孩子都歪在凳子上开始打瞌睡了,才叫散了,陆续送客出门。
“徵兄。”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秦真的爹秦先鸣来到姜徵面前:“你家琬哥儿吃了顿打就立马上进,你们也总算有个盼头了,我那混小子,县试那几日,硬是躲出去不回来,唉,伤脑筋啊。”
说着,他不住地摇头叹气。
姜徵喝了几杯酒,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越发舒服:“小孩子家全凭管教,你下不去手不行。”
要不是他那日狠狠心揍了姜琬一顿,姜家能有今日的风光吗。
“徵兄,我实有一事相求。”秦先鸣抱拳向他作揖:“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家里头放着两个才子,而我家里头则只有两个草包,你看,能不能让我把秦真放到你家里住段时间,让他跟琬哥儿、玠哥儿好好学点性情、修养,拜托拜托。”
“这,我家中嗐,真哥儿愿意吗?”姜徵躲开秦先鸣期盼的眼神,印堂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