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列祖列宗。”
姜琬心道:您老人家还不知这副皮囊里换人了吧。
白让姜徵那渣爹捡了份儿功劳。
“孙儿惭愧。”
姜母疼爱这个孙子,从前还宝贝的如同心头一块肉,现在看他懂事又肯读书了,欢喜的拉着他的手抚来抚去:“前头你大娘领了个丫头过来,我见她长的标致,等学学规矩给你放到房里,但凡读书累了”
姜琬闻言浑身一绷,蓦地想起古代男子成亲前房里放的通房丫鬟什么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祖宗,孙儿”
他如今志在功名,对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屑一顾,儿女情长的,只会阻挡他的雄心壮志。
姜母眼珠一转:“半大的公子哥儿,哪有不眼馋嘴馋的家里的丫头,不比外面的水灵?”
姜琬吓的抱老太太的腿:“孙儿,孙儿才十二岁。”
他刻意提醒老太太,他还是个孩子啊。
然而,接下来,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姜母脸上忽地一喜:“你早这么想,也不会挨你老子一顿打了,看来这次你是真心改过,无心旁骛其他了。你娘还不信,我就说试试你”
姜琬:“”
不是,等等,您这是压根儿就没打算给我美貌丫鬟啊。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的他差点给跪了。
人生何处不套路,姜还是老的辣啊,好险。
幸好他无心美色。
姜琬服了这老太太,又听她唠叨了会儿,就往自己房里去翻书本。
*
“抑抑威仪,维德之隅。”
到底出自哪里呢。
翻了一会儿书,总算找到了,原来是抑篇里的,后面一句是“人亦有言,靡哲不愚,”
唉。
姜琬是见过这句的,今天在学堂里之所以想不起来,他发现其实是古人所用的繁体字的锅。
当时他看的眼晕,一时有点不熟的就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绪,害他这才没想起来。
姜琬闭上眼,又把原主记忆中读书、识字的部分过了一遍。
原主在进州学之前,六岁起念过族中的私塾,主学识字,几年下来,常用的字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一开始,姜琬没有意识到繁体字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然而一遇到原主没有掌握的字,他就觉得生疏,看不懂了。
这是个问题。
姜琬提笔在书本上圈了几个他脑中没有的繁体字,照着写了一遍,又默写一遍,如是三遍,再掀开本看时,才眼熟了些。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采苹在外面小声提醒他:“二爷,亥时中了,您不要用功了,洗个澡睡觉吧。”
亥时中,晚上的十点左右吧。
姜琬摁了摁两眉间的睛明穴,前世,他写字的姿势不规范,从高中起就带上了眼睛,怪不方便的。
这辈子,他下决心,可要好好保护眼睛了。
不然,真格近视了,貌似还没有配近视眼镜的地方。
不过,当个古代人似乎不太容易近视。
姜琬拿起毛笔端详了下,笔杆长长的,用它来写字,人眼距离桌子足有一尺多,很健康的用眼方式。
“二爷。”采苹听不见回应,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天有点热了,她只穿了件中衣,料子很轻薄,可以透出里面穿的水绿色肚兜,映衬着她曲线玲珑,肌肤赛雪,说不出的娇媚。
姜琬一眼扫到她的穿着,想起姜母试探他的话,有些不自然:“晚上风凉,多穿件衣裳,别冻病了。”
他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毕竟上一世,他也当过女孩子,又不是没见过女孩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