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只是这里是莫府,崔世君心中就算再急切,也只能耐心等着。
正当她心急之时,外面有丫头进来传话,说是东郡侯带着郎中来了,屋里有年轻的丫鬟纷纷避让出去,崔世君是随同华郎中一起来了,于是没有避让,屋里连她在内,另有张嬷嬷,并东郡府的几个管事媳妇。
不一时,东郡侯莫少均和华郎中进了里间,那莫少均看到坐在床榻边的崔世君,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只不过崔世君心思全在莫婉身上,全然没有发觉不妥。
华郎中来了,崔世君起身让开,华郎中隔着帐子给莫婉把脉,如此过了大半日,屋里静悄悄的,直到华郎中收回手,一旁伺候的婆子奉上手帕,那莫少均出声问道:“华郎中,敢问家姐得的是甚么病?”
华郎中朝着莫少均看了一眼,他沉吟片刻,说道:“莫姑娘这是偶感风寒,邪风入体,又兼之心思郁结,我开一副药方,先吃两日再说。”
莫少均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崔世君眉头一皱,她刚要开口询问,看到莫少均时,又闭口不言。
华郎中开完药方,天色已然不早,莫少均将他们一行人送出去,说道:“多谢老侯爷,日后家姐身子痊愈,必定亲自上门道谢。”
崔长松回道:“我家侯爷和莫姑娘都已换了庚帖,宁国府关心莫姑娘,也是应当的。”
莫少均神色一顿,随后打发管事送他们,走时他朝着崔世君望了一眼,崔世君转头回望,他的目光却已看向别处。
崔世君等人出了东郡侯府,趁着无人的时候,崔世君来到华郎中的面前,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华郎中,莫姑娘到底得的是甚么病?”
那么多太医也没治好,这个华郎中看了之后,也说是风寒之症,若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会病到这种昏迷不醒的程度。
华郎中笑道:“我对东郡侯说到莫姑娘的病情时,崔姑姑不是也在场么。”
听他这么说,崔世君便沉默不语,她虽说终始觉得疑虑重重,却没再追问。
出了东郡侯府,崔长松先送崔世君回家,直到将她送到崔宅门口,马车自往宁国府的方向去了。
天色渐暗时,马车回到宁国府,崔长松和华郎中进府后,径直去了老侯爷的屋子,此时霍云刚刚用完晚饭,正在屋里看书,他见崔长松和华郎中回来了,问道:“那莫姑娘得的是甚么病?”
华郎中想了一下,说道:“有些像是中毒。”
“中毒?”霍云的眼皮往上抬起,他说道:“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华郎中回道:“我给莫姑娘看脉时,东郡侯也在场,虽说不曾看到莫姑娘的面相,观她脉象,的确是中毒无疑,只是当时天色已晚,又不及细细查看,中了哪种毒,一时还不曾诊断出来。”
霍云手里握着书,他视线又落回书上,微微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华郎中往下说,华郎中说道:“我看了太医开的药方,倒都没甚么大碍,东郡侯问起时,我只推说是风寒,东郡侯似乎是信了我说的话。”
霍云冷笑一声,说道:“我说呢,得了甚么重病,太医院没一个人能看好,还非得到山东去请名医,原来竟是中毒了。”
可是莫婉一个深宅内院的妇人,会是谁要害她呢?
屋里的几人同时想到了东郡侯莫少均,霍云一边看书,一边问崔长松,他道:“这个东郡侯是个甚么样的人?”
崔长松躬着身子,他回道:“大家公子出身,谈吐气度自是非同一般,他见了我们,起初推说不合规矩,不愿叫华郎中给莫姑娘看病,后来我提到老侯爷,又说到太子殿下,东郡侯这才带着华郎中去了。”
说到这里,崔长松看着老侯爷,他道:“崔姑姑似乎是有些疑心莫姑娘的病情,离开东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