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儿媳,只是架不住陈盛容和崔世柔情投意合,崔陈两家磨不过他二人,只得答应这门婚事。
小两口成亲后,也曾蜜里调油过了几年,谁知崔世柔嫁过门,迟迟没有怀孕,陈父陈母自是不乐意,早几年就开始嚷着要给儿子纳妾,不过一直被陈盛容婉拒,这两年二老越发不满,立意逼着陈盛容传宗接代,夹在二老和崔世柔中间的陈盛容左右为难,谁也不想开罪。
崔世君看着妹妹,她缓缓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说要和离是认真的?”
崔世柔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说什么话,她转过身背对崔世君,眼眶含泪说道:“你若是要劝我,就趁早免了吧,我是决计不会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崔世君顿住了,她二妹性情刚烈,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此时看她仍是如此倔强,崔世君也便沉默不语,崔世柔带着哭腔又道:“听说连人选都找好了,还听说是个温婉娴淑的姑娘,兴许再过个不久,就能为陈家添丁进口,到时陈家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崔世君听着她的呜咽声,只觉得心头酸疼,她叹了一口气,和崔世柔背靠背,轻声说道:“我不是要劝你,只不过怕你草率做了决定,日后会后悔。”
“我决不后悔,当年说好要不离不弃,白头到老,是他先违背诺言,与其这样,还不如我先放手!”崔世柔恨声说道。
崔世君回头,她双手按着崔世柔的肩头,想宽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时候,崔家长姐的身份似乎也不中用了。
这一夜,崔世君整晚未曾合眼,等到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身旁的崔世柔已经不见了,崔世君挑起床缦一看,窗外明晃晃的,她顿时清醒过来,嘴里喊着阿杏的名字,一连叫了几声,阿杏披着外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姑娘,我睡迷糊了。”阿杏哭丧着脸,她和崔世君一样,也起迟了。
崔世君问道:“二姑娘呢?”
阿杏摇着头,她昨夜睡得沉,连二姑娘何时走的。
崔世君下床,她道:“还不快去打水来。”
今日她得去一趟宁国府,再则孙寡妇那事也是悬在她心头的一桩大事,就算管不了,也需得告诉衙门里一声,另外还有她二妹与婆家的矛盾,一时之间,所有的事情赶到一处,压得崔世君有些胸闷。
没过多久,阿杏端着水进来了,她悄悄看了崔世君一眼,说道:“二姑娘梳洗过了,这会儿正在和姨娘说话。”
崔世君默默点头,她换好衣裳,便开始梳头洗脸,直等穿戴整齐,便往前院去了。
一大清早,家人都早早起了,崔世君倒成最后一个,家里的众人都在等她用早饭,害得崔世君有些难为情,她走进正厅,说道:“你们用饭便是,等着我做甚么,看耽误了安哥儿上学。”
回看崔世君,恭敬的说道:“大姐,学堂今日放假。”
徐姨娘和崔世柔服侍完崔老姑姑吃完药,她二人刚进屋,就听到崔世君这话,崔世柔说道:“爹说了,这些日子你忙得很,今早既是起迟了,索性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早饭。”
说话时,崔福家的和厨娘翠姨已把早饭端上桌,崔世君推着她爹崔海正的轮椅来到饭桌前,开口说道:“天气暖和,等老姑姑身子好了,我们也到郊外去散散心。”
崔海正心知崔世君整日有忙不完的事,于是笑道:“只怕到时桃花也该谢了。”
“桃花谢了,还能看梨花。”崔世君回道。
崔世柔接过厨娘手里的早饭放到桌上,她看了她爹和大姐一眼,嘴里催促着说道:“什么桃花梨花也比不上肚子重要,快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家里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早饭很简单,小米粥和包子,还有摊好的鸡蛋饼,崔世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