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兮动辰光,天鹏有威兮震北疆。王失其鹿兮剑弩张,泣血悲啼兮北斗殇。”
——《史诗之燕靖列传》
北平郡边境,幽州铁军主帅大营
中军大帐内,身穿天鹏甲的燕靖正和幽州别驾王泽站在军事地图前商讨军情。
王泽虽说是文官,但深得燕靖信任与倚重,所以每次作战王泽就会被临时任命为行军长史,参赞军机。
“鲜卑中路先锋已经抵达青龙河附近。严猛已经按计划行事,我们这边也要打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燕靖轻捋胡须说道。
“是啊,目前渔阳那边已经先胜一阵。如果我们再挫败鲜卑中路军,那么接下来的防御就会更有把握一些。”王泽肯定地说道。
“水乡啊,关景在渔阳先胜一阵,重挫了鲜卑左路军的前锋,斩敌数千,伤敌万余。这本该是个好消息,可是老夫心里总是堵得慌。”燕靖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镇国是为在白檀牺牲的将士们难过吗?”王泽轻声地问了一句。
“是啊,虽说战死沙场在所难免,可是因友军接应不当而死实在让我揪心。”燕靖皱着眉说道。
“镇国,根据渔阳那边的传报,围歼部队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到,是因为在途中发现了中部鲜卑的部队。为了不被发现,围歼部队不得不绕道行军。”王泽向燕靖解释道。
“唉,总之是有愧啊。”燕靖紧闭双眼,似是有所悼念。
不过燕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对王泽严峻地说道:“西边发现了中部鲜卑军队的踪影,这代表着中部鲜卑很有可能也要有所动作了。如果中部鲜卑也纠集兵力进攻幽州,那么幽州危矣。”
“镇国所言甚是,若是中鲜卑也参与在其中,那么形势对我大乾就更加的不利了。不过依在下愚见,鲜卑各部族之间也是勾心斗角,矛盾重重,东鲜卑未必愿意引中鲜卑的军队进入自己的领地。而且有另外一件事令我很是担忧。”王泽细致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道。
“水乡是指上谷郡和代郡?”燕靖反问道。
“镇国英明,到现在上谷郡和代郡都没有发来有关中部鲜卑的情报,若不是渔阳的部队无意中发现,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王泽神情严肃地说道。
“上谷郡和代郡的太守本就不是我的人,希望他们不要在战场上因公废私。否则,哪怕是他们的人我也定斩不饶!”燕靖一身冷肃地说道。
“姬原!”燕靖习惯性地想要下达命令。显然燕靖不会得到回应,这才想起来姬原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对了,姬原的尸首还是没找到吗?”燕靖问道。
“没有,五千幽铁精锐全部战死,唯独没有发现姬原的尸首。”王泽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还有希望。”燕靖缓缓地说道。
燕靖曾有一子,后来战死在沙场上了。所以对姬原这个义子很重视。
当夜,燕靖率领着两万幽州铁军,悄无声息地出了营盘,朝着北边的密林潜行而去。
北平郡边境,青龙河下游
东鲜卑中路军的前锋三万人正驻扎在青龙河边一片空旷的地带。
在青龙河上游,距离鲜卑军驻地十里外的密林中,燕靖正带着麾下五千天鹏亲卫,人衔草,马衔枚,静静地等待着战机的出现。
天鹏亲卫是幽州铁军精锐中的精锐,清一色的黑色战马,黑色皮甲,铁质护心镜,火红披风,每人配备12枝狼牙箭,一把上等的乌漆骑兵弓,马上挂着一把红缨铁枪,腰间挎着一柄骑兵战刀,装备十分精良。
而另外的一万五千人则出现在青龙河的另一侧,与鲜卑人隔岸相对,似乎是在准备搭桥渡河。
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