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
“唉,你不知道。”沈稚子叹息,“他是个妖精,很磨人的。”
“”
“所以我真的好想让他住过来,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肯定寂寞凄清又惆怅。”沈稚子咬住唇,“而且你想啊,我们俩的书法老师是同一个,我妈妈又跟他爸爸关系那么好这放在哪儿不是天赐的缘分?连天意要让我们在一起,他却不好好珍惜。”
“”
“不可以违背天意。”沈稚子手脚麻利地擦玻璃,嘴上一刻不停地逼逼,“违背天意会被雷劈的,那多可怕!我不想让他被雷劈,所以为了保命,跟我住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选择啊,我这么为他着想,他为什么不懂我”
“你不要说了。”盛苒崩溃,“污言秽语,我耳朵疼。”
“”
沈稚子还要开口,视线内突然闯进一个人。
少年身形颀长,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浅色的卫衣帽子挂在外面,周身气场清冷得不近人情。
他站在楼下,面前立着个女人。
夕阳在天边烧成一片,赤红色的阳光中,沈稚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她旋即认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她和盛苒,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
这是什么缘分呀
沈稚子舔舔嘴唇,心里一乐。
每次只要她一想起他,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擦玻璃的速度突然慢下来。
想站在这儿多看几眼,好好珍惜一下天赐的缘分。
即使隔着五层楼,他也一样诱人
沈稚子开始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圈圈。
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她
如果按照的走向,他应该立刻“若有所觉”,“察觉到她贪婪的目光”,然后“一个抬头,鹰隼般的目光向她扫过来”,而她“羞怯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红着脸悄悄躲到窗帘后”
沈稚子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可是楼下的谈话好像不太愉快。
沈稚子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锐,隔着五层楼,她都能感受到靳余生的低气压。
女人炮语连珠,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他好像在忍耐。
没有来由地,沈稚子的心也跟着悬到半空。
她趴在窗户上,抓着窗户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靳余生沉默着一言不发,女人却越说越激动,面红耳赤,一点一点逼近他。
他稍稍后退,不着痕迹地跟她拉开距离。然而下一秒——
女人高高扬起手掌,狠狠地落在了他脸上!
沈稚子倏地睁大眼。
这一耳光打得极重,靳余生整张脸都被打得侧过去,迅速浮起掌形的红印。
沈稚子短暂地愣了一下,心里的邪火蹭地窜上来。
我靠!
这么久了,她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就连隔着衣服摸摸他,她都要犹豫很久!她那么小心,生怕惹他生气!
可竟然有人打他!还当着她的面!
那可是她的白菜!
沈稚子眼眶都气红了。
她松开抹布,转身跳下桌。
盛苒站在地上,没有看到楼下发生的事。
见她下来,眼皮一动:“玻璃没擦完呢,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沈稚子语气平静:“我看见靳余生了。”
盛苒没有察觉到她压抑的怒气,以为她要为爱跳楼:“我靠,你专心一点,别光顾着看他啊!生活真的不是偶像剧,你从五楼掉下去,他根本不可能接”
下一秒,她就看到沈稚子一个健步抄起水桶,蹭蹭爬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