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地一声, 脑子里燃起一团火。
仿佛不可阻挡地, 要把一切理智都燃烧殆尽。
靳余生眸色深沉, 死死抿住唇。
良久。
“你不愿意啊?”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 沈稚子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失望,“那就算了。”
她低着头, 声音轻而小:“反正你也很了解我, 像你知道的那样,我这个人大度, 就算生气也不会气太久,找个小角落自己消化一下舔舔伤口, 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
“就算我心里难过得要死了,表面上还是会故作开心, 因为很害怕把这种情绪传递给别人”
“唉,所以我经常就想,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每一次不开心, 都有我这样的人在身边哄着可是没有,我每一次失望伤心难过, 都没有人哄我。”
“所以你还是很幸福的你知道吗,你不要一直这样绷着脸了,生气有人哄就已经很幸运了,做人要知足, 毕竟我身边连一个会哄我的人都没有”
她埋着头叨逼叨, 柔软的嗓音像把利刃, 每一声都精准无误,割在靳余生的神经上。
岌岌可危,即将走向崩溃边缘。
“稚子。”喉结滚了滚,他出声打断她。
声音低沉,隐忍而清越。
夜色浓稠,花藤走廊已经走到了尽头,月门的另一端是片视野开阔的湖,银白的月光荡在水面上,晃出潋滟的光。
少年身形颀长,垂眼望她时,眼中的情绪像化不开的墨。
沈稚子耳根突然烫起来。
她惊喜地眨眨眼,几乎要停止呼吸。
许久,她小声提醒:“你中间这一下停顿也停得太久了,漏了两个字还有‘妹妹’。”
靳余生立时沉声:“不要得寸进尺。”
“”
她得寸进尺!
沈稚子心塞死了,不服气:“喊声妹妹怎么了!你没有妹妹吗!”
他还真的是没有妹妹,何况
靳余生舌尖抵住上颚:“我总觉得,这个词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得还挺多。”
沈稚子梗了一下。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听这种禁欲少年叫“妹妹”,肯定迷之色.情。
可他真的好封建啊。
按照这个速度,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摸到他的手
沈稚子有点心塞,却又不敢怼。
一物降一物,他一严肃起来,她就秒怂。
毫无胜算率。
见她哼哼唧唧像只小鹌鹑,靳余生叹口气,语气又软下来:“而且,沈稚子。”
“”
沈稚子悲愤欲绝。
为什么又把姓给带上了!
“不要让陌生的男生,住到你家里。”
他一本正经,清淡的声音在夜风中徐徐飘散,“很不安全。”
***
沈稚子想要暴走。
“陌生的男生!他怎么会是陌生的男生!”
“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爸和家里的狗,异性里面我就跟他走得最近好吗!”
“我都恨不得把他绑起来带回家了,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想让我怎么样?怎么才叫熟啊?大家放到铁板上一起煎一煎吗?”
“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
“说得好像我有多淫.荡,天天把不熟的男生请回家住似的!”
盛苒趴在桌子上,乐不可支:“我懂我懂,你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叫人回家住。”
“就是!”
“毕竟你们小区连监控器都是自动识别颜值的,丑逼连沈家大门都进不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