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你也没觉得麻烦。”
“你找死是不是?”九歌道人眼神陡然凌厉。
白珞下意识地一惊,随后又想,自己居然会去怕一个凡人。
九歌道人起身,冷冷地说:“这世间的神会不断增加,而神就那么多,他们去哪里了?本座认为你会不想知道的。”
“你居然威胁本君?”白珞刚质疑,他就在原地消失,就在这时候,猛地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月神不在神位,天下妖邪横生。
从渭州府到京城,最快也要半月的时间,姬青禾趁有马车,把王怀素府中没带走的东西书籍都带到京城,既然他说要去参加科举,这些珍贵的古籍也就一并带到京城去吧。
“带这么多看相的书做什么,你要当算命先生呐?”宁澈笑着问。
“你瞧瞧你,连个生计都没,以后还不得我挣钱养你?”姬青禾哈哈一笑。
“”宁澈正想反驳,忽然发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得,我就是吃软饭的,害得靠娘子。”
“那是。”姬青禾暗自笑他。“如果你不是个王爷,打算做什么?”
“想做生意。”宁澈道,王爷,有时候跟豢养的猫狗无异。“江南一带丝绸茶叶都是极好的,若是漕运到京城或者出海贸易,都能有大赚头。”
“商人地位低下,你愿意行商?”姬青禾还以为他会读书考功名呢,想不到封建社会的王爷,思想还挺先进的。
“如今的王朝,沉沉近朽。”宁澈叹息,“盛事古董,乱世黄金,不是没有道理的。”
京城就在眼前,姬青禾聚精神于天际,只见龙气衰微,一层黑气笼罩,按道理来说,稍微有点道行的都看出来了,也不知道那个九歌道人是怎么想的。
老五在驿站等候,接一行人回王府。
“王爷,幸亏你回来了,过几日就是皇帝的寿辰,若您与王妃不一道儿去,天晓得又会出什么事情。”
“好,王妃派下人收拾收拾东西,好好休息一番,老五,我有事找你。”宁澈注意到老五面色有些不正常得发黑,低声问,“面色不好怎么了?”
“孙尚书入狱了后,报复王爷的人不少,好在现在消停了,郁党独大,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轻举妄动。”老五边走边说。
坐到书房,宁澈核对了双方的信件,老五皱眉,说道:“属下无能,不知这几封信件是何人所写,字迹与属下无二。”
宁澈看着信件,陷入沉思。
入夜,天凉月清。
王怀素站在钦天监大门之前许久,直到一个小童警惕地问话:“这位公子有何事?”他扯出一个笑,“没事没事,路过而已。”
转身刹那,九歌道人的身影飘飘悠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师师兄。”王怀素进退不得。无数言语,无数人事划过他的脑海。
他记得那个初秋,下着微凉的小雨。
“你都与我一般高了。”王怀微看着面前十二岁的少年,蹙眉。
王怀素不解王怀微有些嫌弃的神情,突然注意到他收拾了一个不大的包袱,低矮的门边有一把油纸伞。
“师兄,你要去哪里?”恐惧油然而生。
“京城。”王怀微背起包袱,背对他说,“既然你都这么大了,该自己讨生活了。”
京城对王怀素来说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他一瞬间明白过来,王怀微的离开意味着什么,泪水不知不觉地淌过脸颊。“师兄,为什么你要走?”
听了这话,王怀微软下语气,“每月我会与你写信,屋子里放了不少银两,你一个人总能活下来吧。”
随九歌道人走进空荡荡的钦天监客厅。突然,王怀素发现,自己看他,需要低头了,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