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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姬青禾府上便忙碌起来,宋明镜正巧路过这儿,有些诧异地问:“昨日才听晓芸说青姑娘要离开一段时间,今日便走了?”
“是啊。”姬青禾说道,“宋大人,后会有期。”
宋明镜眼见一个高大俊朗c气度非凡的男人走出正门,问:“这位就是青姑娘的表哥?”
“表哥?”宁澈看到姬青禾瞬间尴尬地的表情,便戏说:“对,我是她表哥,姓宁,这次我们回老家结亲。”
“”姬青禾表示不想说话。
“这”宋明镜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先前他还看着姬青禾与王怀素手牵手走来着。这么一算,王怀素离开也有半年之多。
宋明镜回到衙门,师爷赶紧跑过来说:“大人,这一早姚家粮商便运来粮食来了,就说了这是姚家小姐捐赠的。”
这下可解决了燃眉之急,宋明镜笑着问:“姚家小姐,既然如此,本官得登门拜谢。”
“那属下去递名帖。”
坐上马车,姬青禾遥想半年之前自己从京城来到渭州府,半年,现代是怎样了,父母亲人对自己的“死亡”又将如何看待她还能回去吗?
宁澈见姬青禾一直出神,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总觉得郁闷,调整了下坐的位置,说道:“这里的事情暂时先结了,我已经将宋县粮商买的粮食全部托人运到宋县衙门里了。”
马车内局促的空间让人不安,姬青禾尽量往边上坐:“宋大人一定会仔细问出赠粮之人叫什么名字,你是怎说的?”
“就让粮商说这是上头追加的赈灾粮。”宁澈道,“可别让那宋县令再怀疑本王私吞了四十万两赈灾银。”
“这些官员真的如此无法无天,不管百姓死活吗?”
“也不全是,进士出身的那帮翰林,大多自命清高,没想跟这些人同流合污,大多是世家子弟,这些人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宁澈说到这些事就皱眉,“地方上的也上行下效,就说上次选秀女一事,不知道多少没钱没势的良家女遭罪。”
洵阳郡与河口郡两地,宁澈不敢多做耽搁,打算直接去郡府粮商,然后与老五分开行动,没想到洵阳郡城门口灾民极多,不让放行。
一见马车,灾民蜂拥而上。
“大爷,给口粮食吧,大爷,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个年级尚轻的女子扒在马车辕上道。还有几个年级大点的老人也喊:“这位小哥,求您赏两口饭吃吧。”“大爷,求求您了。”
宁澈走下车,道:“把那辆马车里的干粮分了。”
赵嬷嬷与跫音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头,闻言,把里头的放的干粮全取出来给了柳明,柳明拿到灾民面前,这些人便跟疯了一样抢,不一会儿,就有年纪大的人被踹倒在地。没抢到的人则将目光投向马车。
老五跟六子两人也是挡不住他们。
守城的士兵手持长矛,驱赶灾民,但不死心的扔围着。一个士兵踢了两脚衣衫褴褛的老人,道:“这老头死了,赶紧丢远点。”
宁澈还想阻止,士兵便道:“你们几个先进城,郡守有请。”
前后的态度突然变化,宁澈担心又是想要账簿的人,便说:“多谢好意,只是我见周围难民如此之多,天寒地冻,不如诸位让他们也进城吧。”
“怎么还想得了便宜卖?”守城士兵厉声呵斥,“来人,押进城。”
柳明刚想有动作,宁澈制止他,对士兵说道:“我等进去便是。”
守城士兵极多,灾民也有趁机想进去了,皆被拦在外面。姬青禾掀开车窗的帘子,瞥了一眼外面场景,问进来的宁澈:“是不是洵阳郡守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