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这是我外孙的名。”邱老板连连哀叹:“唉,鄙人大女儿命不好啊,嫁到河口郡,下了半月的雨,河堤早被冲垮了,往往这也是平常事,没有想到今年,河伯发怒了,淹死无数人,那儿的道士说,童男祭祀才能压住水患。马上就轮到我的外孙了呀!”
“竟还有这种事!”王怀素皱眉,“祭拜的是黄河?”
“对呀。”邱老板道,“您也是玄门中人,我外孙有没有救”
因为对地理的不熟悉,姬青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这是对应哪一条河,河口郡应当是黄河入海口的位置。
“邱老板,您别急,轮到您外孙是哪一天?”王怀素问道。
“是三十。”
三十夜黑无月,倒是符合妖魔兴风作浪的时间。王怀素建议:“那一晚,还请邱老板多拜拜月神。其余的,就交给我我吧。”
“拜月神?”邱老板压低声音,“您是说这河伯其实是”
“暂时无法确定。”王怀素蹙眉道,先不说有没有河伯,就算有,怎么说也是地仙,残害生灵之事怕是不会做。
从一家小有名气的制衣坊出来后,风雨不歇,三人倒也没什么逛下去的欲望,径自回了梧桐街。没想到,宋明镜在王怀素府中等他们。看神情,宋明镜应该不是来找他们谈笑风生的。姬青禾刚要道别,留两人谈事,便听宋明镜说:“青姑娘也烦请留下吧。”
跫音走后,宋明镜拿出一幅画,道:“青禾姑娘看看这幅画。”
画中女子一袭丹衣,立于江畔,望向画外人,一双美目似有三千秋水,一点朱唇夺尽百花之色。“如今渭州府深受黄河水患,河口郡甚至用活人祭祀,都说是河伯发怒。”宋明镜缓缓说来,“有不少人在黄河看到河伯的模样,说起她翻江倒海的威能,河口郡那一片的百姓都深信不疑。”
“这就是河伯?”王怀素看看姬青禾,再看画中人,“与我师妹挺像的。”
姬青禾一愣,很大程度上她对现在这个自己长相没有多大感觉,古代铜镜看人模糊不清,她只好问:“像吗?”
“像不像也无所谓。”宋明镜道,“本官只是考虑到再这么下去,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有活人祭祀那么简单了,是天灾还是妖孽作祟,只能请王先生出手了。”
“宋大人深明大义,爱民如子,我自会尽一份为苍生尽一份绵薄之意。”王怀素道,“这个月月底我会前往河口郡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探个究竟。”
“本官替黎民百姓,谢过王先生了。”
等宋明镜走后,姬青禾看到被留下来的画,问:“师兄,我与你一起去吗?”
“我自己去就好。”王怀素取出占卜用的物件。
“可是”姬青禾看着那画中女子,觉得极为碍眼,“以前你不是说过,以后不一个人冒险。”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
闻言,王怀素叹息:“我是不放心让你去。这个女河伯的来历怕是不简单,且她的长相会给你找来麻烦。”
姬青禾自知自己争辩不过他,便说:“你几日去?”
“容我先卜一卦。”王怀素道,半盏茶后,说,“二十七,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好。”
二十七,小雨。姬青禾出门时就看到王怀素站在屋檐下等她。“不是说要送送我吗,真是,我不到十天就回来了。”
“这是那日衣坊做的衣裳,我去拿来了,这天气出行,还是多备几套衣服吧。”姬青禾道,“阿蓝也不跟着你,一个人小心点。”
“好。”
姬青禾说完就把包裹递给王怀素,偷偷把扎紧的结扯松,随即想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转身关了门。
王怀素看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