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着了,手机耷拉在一侧的沙发边角上,而她的手自然而然得垂荡在边沿。
再次醒来是听见了黄思程的嚷嚷声,声音很低沉,连咳了好几声。
“渴难受”
莫羡翻身下来,走到黄思程跟前,背着光线,很暗淡,瞧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依稀看见性感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着,唇部也跟着蠕动。
她微微倾身向前,贴近后问:“怎么了?”
黄思程动了动身躯,没有睁眼,修长的指腹将身上裹着的睡衣领口扯开了,露出部分结实的胸肌,起伏着。
紧跟着甩了甩头颅,喃喃道:“喝水。”
莫羡往客厅走去,娴熟得倒了一杯热白开,又折返回卧室。
站在床北侧,松了松手肘的力量,然后弯下腰,两手臂一只托着脖颈,一只托着后背,企图用力将黄思程的身体拉扯起来,足以支撑在床头板上。
可对方毕竟是个高个大男人,这一使力,她整个人就毫无预警得栽进了黄思程的胸脯里,硬硬的,同时又滚烫而跳动的。
莫羡急忙站起来,两颊的绯红让她身体瞬间燥热,她长吁了好几口气,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还是吃鸡容易。”
到这,黄思程已经有些意识了。
他头微侧靠在枕头上,眼睛半眯着,视线中的聚焦落在莫羡身上,客厅里传来的光线并不强烈,因此只能瞧见其身躯的轮廓,穿着长裙,露着胳膊。
身子动了动,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嗯”
听见声音,莫羡一惊,慌忙中下意识摆了摆手:“那个是不是撞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声音是软糯的。
与此同时用手撩了撩垂荡在眼睛上的头发,将发丝卡在耳后,抬着头,继续观察着床上的男人。
黄思程嗓子眼里难受极了,又不见莫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好自个手肘撑着床铺,努力将身体抬起来。
睡衣的一侧轻易滑落,露出了锁骨。
他眸子眨了眨,将莫羡的娇柔刻画在了眶中,一时紧张,胸口直跳,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最后只是干巴巴,毫无情绪道:“水。”
莫羡立马跑到一侧,将水捧在手掌中,递了过去:“可能有点烫。”
黄思程伸手去接水,“咕噜咕噜”把水都灌进了嘴巴里,手有些微颤,水就顺着嘴角往衣领子里灌,湿漉漉的。
他动手擦了擦,也及时把眼底的紧张给掩盖了过去,故意装作淡定。
莫羡见状,便认真问道:“身体还是没力气吗?”
“没有。”
黄思程把水杯放在架子上,又重新窝过了被褥里,一会后,才慢悠悠道:“水太烫了。”
张爱玲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这一点,黄思程感同身受,仅仅站在她周身,都会慌张,慌张到连自己都忘了,他有多么优秀。
夜更深了,隐约还有鸟鸣声。
莫羡躺在沙发上,听着黄思程浅浅的呼吸声,把这空气都包裹住了,一声一声往耳朵骨里灌。
没由来的温柔。
她找了一条薄被盖在身上,接着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闭上了眼睛,困意很快就席卷而来。
次日一早。
天还没大亮,黄思程便醒了过来,身躯有些酸痛,他扭了扭胳膊,坐了起来。
窗户边上的莫羡正四仰八叉得躺着,脖子倾斜在沙发靠背上,身上的长裙被碾压得有些褶皱,尤为显眼的是嘴角残留着的口水印子。
黄思程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下一刻,立马冲进了卫生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