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恼的事情既然答应了也得做下去。
满娘素日的日子甚是悠闲,除了去书院上课,闲余时间在家看书写字,约上好友出去游玩,偶尔在母亲和张妈妈的逼迫下,绣两颗花草。
小姐妹玩闹的事情立刻挤满的满娘的空闲。
她们第一件事情是取名字。
没错,因为要做什莫毫无头绪,所以满娘提议先起一个响亮,又不落俗套的名字,来此纪念她们第一家铺子。(也是唯一一家)
引经据典,查阅书籍,用抓阄的方式在四个想出的名字中捻出一个纸团——苎萝。
苎萝是西子的别称,有诗云“西施越溪女,出自竺萝山。。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言。”
冯静淑揶揄道:“没想到满娘对自己的容貌这样自得!"
同学一年,其他三人一眼认出了纸上字迹属于何人。
满娘脸色微红,羞道:“抽取到我的,是我写的好,我知道要开什么铺子了,你们在笑,我就不说了!”
沈英娘殷勤的倒了一杯茶放在满娘面前,其他两人也无师自通的睁大眼睛等着她说。
满娘抿一口茶水,才道:“咱们不可能自己去铺子里,身边的丫鬟也不合适,到底是要雇人开店,可对?”
三人点头,沈英娘愧疚道:“我家的情况你们知晓,即便是咱们不过玩闹着开个铺子,最多几百两的本钱,我在家也是一句话不能提,除了出主意,其他事情大约都不好帮忙。”
她越说越心虚,明明是她的主意,结果她成了甩手掌柜,什么事不能做。
她们三人怎么会在意,都道:“我们还不知道你,不让你干活,你比谁都难受,再说铺子真开起来,有你能干的时候!”
又催满娘别卖关子,继续说。
满娘得意道:“我想了个主意,咱们镇上绣坊家,只有英娘家的锦绣坊朝外收绣活,而荷包帕子络子这样的小东西做的不够细致,就不会收,一次没有十个,也是不行,可是?”
沈英娘点头,“我也听我爹说过,毕竟不是专门的绣娘,况且镇上十户人家就有一户家里的媳妇和女儿送绣活到店里卖,粗看好些和要求一样,可分类的时候总能发现不合格的漏网之鱼,我爹说货仓里积压了不少货色,卖也不好卖,都是好好的布料做的,可惜极了!”
虽然最后也能处理,但也是以几乎白送的价格给了一些家境寒贫的妇人,算是铺子长久的损耗。
冯静淑疑惑道:“这里面难道有利可图?”
满娘笑而不语。
这边满娘为了人生中第一间店铺忙活,早忘了还奇怪的一直借住自家的大表哥黄映格,田高升却不能把倒霉外甥抛掷脑后。
田高升早派了人盯住黄映格拜访的那个同窗。
从黄映格口中得知他与心上人是意外相遇,又英雄救美。中间相隔不过两个时辰,很有些姻缘天定的意味。
可惜田高升不相信这个。
他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上,听人禀告查看情形。
原本以为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有消息,不想三天就有了发现。
来禀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田高升记得这孩子名叫夏鱼,是几年前收养的小乞儿,为人懂事,聪明伶俐,甚得府上人喜爱。
这次的事情他不仅参与,也由他口齿伶俐的说明情况。
同窗姓朱,家住罗寺街后面的小巷,父亲是个木匠,母亲在一户人家帮佣,闲暇进行纺织,家里在镇子外的刘家洼还有分来的三十亩水田,佃给村里人家。
朱家除了朱大郎还有三个弟妹,父母勤快,家有薄田,在镇上也算中等人家。
夏鱼介绍道:“朱家自家有六间房子,一个小院,自家住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