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型瘪着三瓣嘴,耷拉着一双毛茸茸的长耳朵的样子。
萌得不要不要的。
阎王感觉自己冷硬了千万年的心脏“咔嚓”又裂了一条小缝儿。
为了不吓到眼前的小东西,以为自己是斯文教授的变态杀人狂阎王对那只柔弱软萌的小兔子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安抚的笑容。
其实那个笑容更像一个变态杀人狂的邪魅一笑。
时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瑟缩了一下,心想这个突然造访的男人好可怕啊。
他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纪先生吧?
想到这儿,时笑的小脸蛋儿刷地煞白。
阎王:“”
他已经打扮得很像一个斯文的教书大学教授了,还有那么可怕吗?
于是他笑得更“和蔼”了,如同一个诱拐小盆友的狼外婆一样软下声音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薛森终于缓过神来,一脸戒备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不速之客,问时笑:“他谁啊?”
阎王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然后转向时笑:“他刚才在说谎,就是他把你亲手‘送’给纪栾的。就为了一个男二。”
薛森不提防突然被一个外人揭穿,心里一阵发虚,急了:“你胡说八道!”
阎王看都没看他一眼,薄唇轻启:“渣滓。”
“你说谁是渣滓?”薛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焦急地对时笑说,“笑笑,你别信他,他一个外人,明显是为了离间我们的感情的对了,他谁啊?你认识他吗?”
时笑偷偷看了面前的高大男人一眼,摇了摇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一样。
“不认得我了?”阎王淡淡一笑,“我姓毕名琅。”
避狼?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碧浪?洗衣粉君?
时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了:“阎阎王?”
虽然他之前在心里想过,阎王有什么好怕的,阎王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有机会见了他老人家,还得好好谢谢他呢,可是等活的阎王本尊站在他面前了,时笑还是禁不住有点儿害怕。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阎王和他想象中的长胡子中老年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高腿长,五官立体深邃,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这个阎王长得可好看啊!
时笑一面心中惴惴,一面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阎王十分欣慰:“想起来了?”
薛森则一脸警惕地看了眼阎王,又看了眼时笑:“颜王?什么颜王?笑笑,你真的认识他?”
时笑低头想了一下,之前他和阎王在微信上聊过天,虽然没见过面,但也算是认识了吧。
于是就点了点头。
“好啊,”薛森本来正心虚着呢,这会儿看到时笑“一脸羞涩”地点了头,瞬间就火大起来,心想这个兔子,他还以为时笑这半年来一直拒绝他是因为害羞,闹了半天早就背着他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而且是个不知哪儿来的、没什么名气的“老男人”,那个兔子还一脸花痴地叫他什么颜王,恶心不恶心啊,于是他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口不择言道,“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时笑,我真是看错了,我还以为你和那些撅着屁股往上爬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呸!烂货!还有这个野男人,要年轻不年轻,要名气没名气,这么老的骨头,你也啃得下?”
阎王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更冷了,浑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让时笑禁不住又打了个寒噤。
他一脸惨不忍睹地闭了下眼睛,心想这可是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