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我何以要受器物所困?就像我送你的那把火铳,我武功再好,它也能在我身上开个窟窿,我难道不怕吗?我当然怕,可我要搞清楚它是怎么做到的,要搞清楚如何驾驭它,而不是一味地‘敬而远之’。”
“是我狭隘了。”白十二恍然大悟,“多有得罪。只是我还没有线索,也不知道公羊家曾经世代居住的抚阳州,会不会有与天卜相关的记载。”
“你不是应当第一个知道该往何处去的吗?”白楠抓过白十二只要一起身就会挂在腰侧的弩|弓,拉上弦,朝着院墙虚射了一箭,“你是怎么教我的?”
白十二是这么说的。
弓箭,是个不管也不顾的东西。无论周遭环境如何,你的双手要稳,要端好弓,拉好弦,然后,你要知道你该瞄准哪儿,看准你的靶子。
“我要看准我的靶子。”白十二喃喃地念叨着,“我早该想到的”
什么书中的记载,什么公羊家世代居住之地,都是虚的,卦术本就是不外传的手艺,公羊已身为曾出过好几位天卜的家族的后人都对先祖之事毫不知情,外人又怎能晓得?
“是啊,你早该想到的。”白楠拍拍她的肩膀,“那就在这里再停些时日吧,等天卜身体好转了,我再往西南送你们一程,省得那些影卫纠缠不休。”
两人聊到这里,天色已泛起了蒙蒙亮,西厢房还是一片寂静,东厢房的门却被用力推开了。
只穿着卦袍的公羊未迈进了院子,她吸吸鼻子,哆嗦了两下,拖长了声音喊道:“好——冷——啊!”
“就穿那么一件,能不冷么?”白楠跟着就顶了过去,“都腊月了!”
“不行,我是卦师,而且姐姐是天卜,所以公羊家的下一代家主就是我了,我绝不能坏了规矩。”
公羊未在院子里反反复复地踱着步,白楠似乎看烦了,一把把她揪过来搂在怀里,运起了内力。
“还冷么?”
公羊未不说话。
“问你话呢,冷不冷了?”
公羊未还是不说话。
白十二轻咳两声,小声提醒白楠:“你这才把她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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