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听到大哥一如既往的严肃声音，小金乌忽然产生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直到他推门进屋，看到大哥那双淡漠得找不到丝毫感情的双眸，才发觉原来很多事都改变了。

    “十弟，有何事？”

    大金乌放下手中的书简问道，他虽然失去了感情，正常的思维和过去的记忆都还存在，再加上大金乌原本就是表情极少较为冷酷的性情，导致他和人相处时除了眼神漠然了一些，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几乎找不到什么差别。

    然而这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不熟悉的人自然察觉不到大金乌的变化，像和他非常亲近的小金乌一下子就察觉到大哥的冷漠，他的眼神冷的、心也是冷的，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就算整天冷着脸对弟弟们总是带着几许温情和爱护，看着眼前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坚冰包围的大哥，小金乌已经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丝毫感情的存在。

    心里蓦地一酸，小金乌走到大哥的面前，“我想和大哥说说关于阿萝的事情。”

    “说吧，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会甘愿触犯天规也要和那个女人相恋？”

    大金乌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冷漠，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小金乌听到他的话眼睛却是微微睁大，非常吃惊的叫道：“大哥关于阿萝的记忆不是已经没有了吗？怎么还会记得和她相恋的事情？”

    食指用力的敲敲坚硬的桌面，大金乌不含丝毫情绪的说：“十弟，在你的眼里大哥已经变成了傻子吗？失去感情并不代表失去脑子，我的判断力还在。身上有被锁链绑缚的痕迹、金乌真元曾被封过，更不要说心脏已经变成了一块石头，记忆也出现部分空缺，除了父皇谁能做成这种事？而父皇特意让我亲手杀死那个女人，推断一下就可以轻易的得出结论。”

    小金乌忽然反应过来，激动的叫道：“大哥！你当时就察觉到真相了吧！为什么还要杀了阿萝？”

    “既然是父皇的命令，她又触犯了天规，为何不能杀？” 大金乌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冷酷，“小金乌，难道你忘记了，当年是我带着你们这些弟弟晒死了一手抚养我们长大的亲姑姑。”

    哪怕姑姑如今还活着，那如同梦魇般的记忆还是令小金乌的心隐隐的痛起来，他控制不住的大叫道：“大哥！你不是没有了感情吗？为什么还要对父皇言听计从？”

    “父皇既然是三界之主，他的命令便是至高无上的，我自然应当听从，这跟我是否失去感情有何关系？”

    大金乌理所当然的说着，哪怕对自己的父亲已经失去了感情，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并没有一并失去，从小就接受的教育、长大后所遵守的天规依旧制约着大金乌的想法和行为，令他对玉帝保持着应有的忠诚。

    小金乌听到大哥的话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这就是父皇的目的吧，把大哥变成失去感情只会一味执行命令的傀儡，从此再也不会反抗他的意志。

    “大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金乌失魂落魄的告退离开，已经什么话都无法对大哥说了，大哥如今变成这种无情的模样，就算知道了阿萝的事情又怎么样呢？他的石头心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波动，没有感情存在的大哥哪怕以后找回记忆只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虽然是这样想着，小金乌还是决定去地府一趟，问问看有没有化解孟婆汤的方法，至少答应阿萝的事情要做到。

    看着垂头丧气离开的十弟，大金乌微微摇摇头，觉得这个弟弟还需要磨炼，挺大的人了一点城府都没有，也多亏千年来一直都在司日，若是加入朝堂就他那种单纯一眼就被看透的性子得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自从被换心后就对一切失去了感情和兴趣的大金乌难得的多想了一些，毕竟是用命救回来的弟弟，就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