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寸心接过大金乌递过来的药碗一脸的忧郁,虽然被大金乌这样悉心照顾实在很幸福,可是都几个月过去了,敖春竟然一直没有出现,都快要急死她了。
寸心非常担心已经拥有万年法力的大金乌会彻底压制敖春的意识让他无法出现,只要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敖春就难过到不行,只是这种心情没法告诉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大金乌,寸心只能暗暗的忍耐下来,想着等到联络上宝莲灯再向它求教此事。
感受到右肩依旧存在的隐隐痛楚,寸心更加的忧郁起来,已经几个月过去了,锁骨的伤却迟迟不好,连带她的身体也是始终处于虚弱状态,整天病歪歪的下床走几步路都要喘,她都恨死玉帝了,要不是那个死老头用那把自带减益效果的破剑捅人,她早就活蹦乱跳了,何至于现在喝药跟喝水一样!
寸心郁闷的看着手里装满褐色药汁的药碗,明明她现在的身体喝药已经没什么效果,大金乌却还是天天变着法的熬补药,她能说不喝吗?能吗?当然不能了!大金乌亲手熬的药啊,哭着也要全部喝光!
见阿萝看着药碗迟迟不喝,大金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我尝过了,不是很苦,快喝药吧,喝完我喂你吃蜜饯。”
对于大金乌毫无自觉的美男计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寸心当即就堪称豪迈的一口气干了这碗补药,口腔里弥漫的可怕药味让她的小脸皱得跟包子一样,眼看大金乌捏着一枚蜜枣送到唇边马上就张嘴吞下,不小心舔到他的手指只觉得比蜜枣还美味,福利啊!
接连被投喂了好几颗蜜饯的寸心总算勉强压下嘴里那股堪称酸爽的味道,感觉自己已经补得一身药味了,再怎么好的药一天三餐带夜宵的喝也受不了啊,更何况已经喝了好几个月,只要想到未来还不知道要喝多久就好绝望的说。要不是偶尔还能吃点大金乌的豆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寸心在心里无限的呼唤敖春,觉得自己真是从未如此的想念他,如果是敖春才不会逼自己吃药,态度强硬一下药碗就可以扔到一边了,哪像大金乌啊,虽然很宠她,也很在乎她的意见想法,但只要是大金乌真正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没法反抗的,再怎么撒娇耍赖、满地打滚都没用,血泪般的经验教训啊!
看阿萝苦着脸的样子,大金乌非常宠溺的温声说:“我知道这补药效果不大,但喝了总比没喝强,多喝一些总会改善阿萝现在的虚弱状态,阿萝乖乖的,等你的身体再好一些,我带你去九重天的那颗巨树赏月!”
“嗯!”
寸心当即就双眼晶亮的点头,都忘了喝药的痛苦,已经过去一千三百多年了,她真的很怀念当初和大金乌一起在那棵巨树上看月亮的点点滴滴,哪怕和大金乌已经没有可能,她还是想要重温那段逝去的时光。
看阿萝开心的样子大金乌的心情也好起来,只是想到她被压在华山水牢的龙身被乾坤钵隔绝不能接近就很烦恼,阿萝的本体只治疗过一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偏偏乾坤钵所制造的屏障连元神都能阻挡,不要说他的元神,就连阿萝的元神都无法进入华山回归真身,这种情况让大金乌非常焦虑,生怕阿萝的本体出现什么意外。
想到十弟几次去找王母要乾坤钵的口诀都被拒绝甚至被训斥的遭遇大金乌的脸色就很难看,那个女人以前根基不稳的时候还是挺会做人的,现在仗着父皇给予的权利倒是开始嚣张了,十弟也是她能训斥的吗?
对于这个占据母亲位置的女人大金乌一向没好感,只是论身份是他的继母,就算心里对王母没什么尊重,为了父皇的颜面也只能对那个女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也仅限于父皇在的时候,其他时候大金乌看到那个女人都是远远的走开从不理会。倒是王母一直对他们兄弟百般讨好,平时也是小恩小惠,如今拥有权力倒是露出真面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