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是到市中心买东西, 然后顺便过来看一眼林鹭,却没想到刚巧不巧撞见唐诉在这里, 老俩口想着不要打扰两个小年轻,于是吃过饭便匆匆离开了。
在车开之前, 林父按下车窗,圆目瞪着唐诉, 语气一如既往恶劣。
“小子,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唐诉极其郑重地保证道:“您放心。”
林鹭:“”
怎么有种他们背着自己做了不可告人的交易的感觉?
那边林母催促着林父:“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还不快点开车走了。”
林父刚才还凶巴巴的脸一下变得依依不舍,他看向林鹭,就差当场洒泪了:“鹭鹭啊,爸爸走了, 平时想吃什么就给爸爸打电话, 最近天要降温记得多穿一点, 还要就是”
林母一巴掌拍到林父后脑勺上:“说你话多你还起劲了是不?”
车子这才在林父各方复杂情绪下慢慢启动离开。
等送走林父林母。
两人坐电梯上楼, 林鹭好奇地问唐诉:“你对我爸保证什么事了?”
唐诉想到刚才林父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想到发生在面前这个嘻嘻哈哈的姑娘儿时的事, 心里仍旧堵得厉害,总觉得自己来得还是太晚了。
他以前以为她倔着脖子不肯向外界袒露内心是天生性格使然, 却没想到
想着, 他喉间不禁一哽。
林鹭见唐诉只是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迟迟没有作答, 便用手肘戳了戳他:“咋啦?刚才对着我爸妈那些骚话还一套一套的, 现在怎么一下哑巴了?”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伸出手,将自己一下圈在怀里。
那股淡薄的烟草味蓦地钻进鼻腔,不刺鼻,带着他身上清冽安心的味道,甚至有些好闻。
他就这样轻轻地抱着,无论是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都很轻很轻。
温柔到了极致。
林鹭的后脑勺被那只干燥厚实的手按到他的胸膛前,那里传来有力节奏的心跳声,她闷闷地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唐诉缓声回答:“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瞎说,”她啧了一声,仰起头看他,“我爸是不是把我小时候的那件事同你说了?”
唐诉便没再说话了。
林鹭慢慢吐了口气出来,用食指去点他的下巴玩,他有两天没有打理,冒了淡青色的胡渣出来,有些扎手。
她满不在乎道:“别听他的,他就喜欢把这件事夸大了想,其实哪儿有那么严重,算起来的话都有二十年了,我难道还会记一辈子不成?没事的,你也别想太多。”
唐诉抓住那只在自己下巴上捣乱的指头。
凝着她微微仰起的小脸,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她脸颊那团白嫩的软肉。
他低不可闻地喊了一声:“笨蛋。”
林鹭瞪大眼睛:“哈?”
注意力登时被转走。
“你突然骂我是几个意思?”
唐诉撤了手,懒洋洋地笑了笑:“这哪是骂你?爱称了解一下,小笨蛋小傻瓜小蠢货小坏蛋。”
林鹭一身鸡皮疙瘩上下乱窜,她惊恐地看着唐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要这样折磨我。”
正巧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唐诉眉头突然拧成一团,他揉着太阳穴,声音都虚弱了几分:“糟了感觉昨天还是没好透,有点晕。”
林鹭连忙凑过去看,有些紧张:“是不是还没退烧啊?你放下手,让我摸摸看。”
却见唐诉长腿一迈,一下就迈到了电梯外。
他侧过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