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一个电话就给她打了过来。
“hat the fuck?”
“你刚才给我说什么?说你脱单了?什么时候?对象是谁?对你怎么样?哪里人?长得帅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妈倒是给我点心理准备啊!”还没等她开口, 文思已经向她抛出了一长串问题,听上去激动不已,像是养得猪终于卖了出去。
林鹭被她嚷嚷得头疼。
“一个多星期了,c城人,在帝都工作”
文思震惊地打断了她:“异地恋吗!!!!”
这嗓门林鹭连忙将手机从耳朵处拿开些许距离。
真是手机都要被震碎了。
比起文思那边的激动,她就显得镇静多了。
“网恋。”
在网恋依然不被大多数人接受的今天,她这平淡的两个字颇有种不卑不吭的意味。
话筒中许久不闻文思的声音, 林鹭能猜到这仙女儿现在多半是微张着一张嘴, 呆若木鸡,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也是。
当年是她满脸的鼻涕眼泪往文思身上蹭, 开口说话, 声音都哑了:“好难受啊,文思,我好难受啊。”
文思认识她那么多年, 大约是从来没见她哭过,僵在那里, 都忘了该说安慰的话。
她脑内乱成一团,语无伦次:“你说, 明明明明我搞丢的只是一串数字,可为什么会连带着人也一起不见了。”
“我该怎么办啊, 文思。”
“我可能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也是这样的她,在后来冷静下来过后, 定定地盯着远处的一块草皮, 好一会儿, 恍然大悟:“我应该早早就发现的,网络这种东西,除非扯到现实,否则永远都不知道那端和你聊天的人是谁,他在哪儿,做着什么,说得话是真是假以及要是架在中间的桥断了,我还能不能找到他。”
“这些事,我该早点发现的。”
当时一副受了伤害看破红尘c仿若誓死不在虚拟的网络中再付出感情的自己,现在却告诉文思,她脱了个单 ,是网恋。
也难怪文思现在会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她表示理解。
所以在半分钟过后,她才打破了沉默。
“至于吗?”林鹭叹了口气,“气氛有点令人窒息。”
文思终于说了话:“你怎么想的啊鹭鹭?”
很少能听到她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
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
只是那天刚好心情不好,刚好阴差阳错同蛋哥倾诉了情绪,蛋哥那句“还不就是因为你当惯了缩头乌龟,什么都不敢去尝试”刚好把她的软弱戳得千疮百孔。
她被打动了。
然后将那些瞻前顾后全都抛下,选择了蛋哥所谓的试试。
林鹭想起她和蛋哥,笑了笑。
“还能怎么想,现在挺好的,今后能怎样,留着今后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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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送秋约在了第二天晚上,顾送秋请客,就定在了她家隔壁商圈里的一家火锅店。
林鹭喜欢吃辣,对火锅情有独钟。
出门的前一刻她还在和蛋哥聊天。
她忍不住扯着嘴角傻笑了两声。
这个字彻底激发了她的笑意,靠在鞋柜旁的墙边咧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那边肯定还醋着,语气不善。
她说得有一定道理,唐诉虽然心里被说服了,但面上还顶着,要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还反过来怼他?很气。
林鹭知道这个时候该给块糖了,一边换着鞋一边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