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稳住了局势,聚住了人心。
朝堂之上,历来是阴谋诡计的集散地。那些利益受损,或者愿望没有达成的势力,即使认为血诏是孙太后等人矫诏,可令他们绝望的是,这份矫诏竟然矫的天衣无缝,矫的万众归心。只得暂时收回爪牙,隐藏在暗处,静观其变。
一个懦弱无能的朱祁镇,土木堡腥风血雨之中,应该躲在他藏身的山洞里瑟瑟发抖,撰写血诏,星夜传回,也先肯定是不信的。毕竟朱祁镇就在眼皮底下,几斤几两也先自认再清楚不过。血诏的事,朱祁镇只要咬死不知情,即便也先有疑,也无大恙。
那么就只剩下土木堡时,当场目睹朱祁镇写下血书的那些侍卫了,想到这里,朱祁镇心中一紧,骤然起身,身上的肥肉一阵荡漾。
按理来说,这些侍卫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要么是世代承袭天子亲军的锦衣卫,要么就是朝中勋贵之后,皆是根正苗红的大明江山传承人。能入京营当侍卫,忠君爱国的思想早已深深刻进灵魂,土木堡之夜奋不顾身护着朱祁镇,百余人战至十余人,宁死不退一步就是明证。
毕竟事关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朱祁镇深思熟虑之下,决定还是找袁彬了解一下。当然,还得换上一副昏君的嘴脸,其实此时的朱祁镇实在是多虑了。在大部分人心目中,朱祁镇本来就不怎么灵光,压根就不用可以表演。
“老袁,想什么呢!”
袁彬还在为蒋信临走时的诡异一笑而惊疑不定,惴惴不安,听到朱祁镇招呼,身子猛地一颤。回头就看见朱祁镇,一张大脸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触动了袁彬哪个开关,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忽然动若脱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出去数米远。
朱祁镇虽然不明就里,但此时心中有事,也懒得去管。自顾自的低声问道。
“血诏之事,可有人向你问起?”
知道事情机密,袁彬走到朱祁镇近前,小声答道:“并没有,被瓦剌人抓了之后,倒是审问了当日情况,不过臣等知道轻重,并未提及血诏一事。”
“当日,还有十余名侍卫在场,他们现在身在何方?”
“耶耶明鉴,那些兄弟暂居战俘营,那十几兄弟臣向来熟悉,都是铁骨铮铮的大明好男儿,也都晓得轻重,即使杀了他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袁彬正说的信誓旦旦,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突然眉头紧锁,脸上没了颜色。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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