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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他身上也总是透露出寂寥的色彩。

    温凉在府内算是关系好的人唯有数人,沈竹一贯温和,脾气很好,也常是主事人。而戴铎才思敏捷,常语出惊人死不休,便是对胤也时常直言不讳。而邬思道与这两人完全不同。

    某种程度,温凉与邬思道很是相似,两人更看重的是结果如何,期间的付出哪怕是己身,为了成就似乎也无所畏惧。除开偶尔几次外,温凉常见邬思道的笑意,可那对比沈竹与戴铎,更像是常年摘不下的面具。

    温凉思忖了片刻,对旁人的情感生活不感兴趣,并不复言。只是忽然想起一事,望着邬思道,“爷已然决定让你回河南,你为何偏偏选中了田文镜?”

    田文镜此刻不过是个小官,便是历史上他与田文镜是真的相辅相成,可时机不同,邬思道却还是选中了他?

    邬思道缓缓言道,“四爷给出的人选中,唯有此人的身份背景最为干净,算是保皇党。他为官二十余年,案卷算是可以。如今升任直隶易州知州,正是缺少幕僚时,若能有所作为,他此前的底层经验便是好事。”那厚实的经验再加上一点政绩,足以更上一层楼。

    温凉思忖后,点头认同了邬思道的看法,的确是如此。

    “戴铎昨日来信。”

    温凉启唇,把刚才思及的事情告诉了邬思道,“当初被救起的人,确是你的友人。”戴铎的书信一贯是分着公事与私事,公事一概是给胤的,私事是给温凉的。

    此前温凉收到了戴铎的信件,其中提及了此事,便说那人清醒后,的确是提及了邬思道的名字,如今看来,确是当初邬思道所提及的友人。

    邬思道呆住,那恬静的神色微变,继而破碎流露出庆幸悔恨,“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温凉当初的未定,如今的确定,对邬思道而言也是折磨,只是终究是个好消息。

    他垂眉半晌,待重新回神时,眼角微红,打趣道,“温兄如今才告知邬某此事,难道是为了防止邬某抢着去江南不成?”话虽如此,那舒缓言笑的模样也不是认真。

    温凉微挑眉峰,“只是不曾碰上罢了。”一顿,继而言道,“便是你想去,也不给。”

    邬思道含笑,那周身郁郁气息散开不少,“人活着便是最大的幸事了,其他的也不做他想。”他既应承,也投靠了胤,便没有为了己身的事情而远去的道理。

    温凉漫不经心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那人应该会被送往易州,远离江南,届时你等该能会面。”

    邬思道的思绪大起大落,由悲到喜,接连两个好消息让他有些诧异。片刻后,邬思道站起身行了大礼,“邬某多谢温先生。”

    邬思道本xìng聪慧,不过寥寥数语,便得知了此事的缘由,若不是温凉从中建议,不会如此。

    温凉随着邬思道的动作起身避让,“某只是做了些微末小事,邬先生无需记挂。”

    邬思道也不曾执意,站直了身子言道,“先生大恩,邬某无以为报。既然先生如此重恩,有一事,邬某却是担忧先生。”

    “先生行事一贯直率,不顾世俗,当乃洒脱君子,只是世人无知罢了。四爷与你有恩,然这般恩情,先生也尽数偿还。若大事可成,当防尊者鸟尽弓藏。”

    邬思道向来说话都是含糊不清,这等仗义执言的话语自是从不曾有,若不是温凉,他当不会说到这般透彻。

    君子之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邬思道以为,温凉已然切合有二,本心坚定之人,不为外物所动。风骨魁奇者,坦然经世,言而无畏,不曾后悔。

    如此可敬可叹之人,若是折损,邬思道不忍。

    “邬先生可知,这院中若有他人,你的xìng命不保?”温凉长身而立,风度自成,空灵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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