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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经便泣告道:“学生若是拜入门墙,定当好生侍奉恩公,还请恩公不嫌”     他不甘心啊。     方继藩恼了:“说不要就不要,原本一个江臣,会试才将将考了第八,便教我没脸见人,无地自容了”     站在一旁的江臣,像是被一把刀子戳在了心口。     方继藩露出抱歉的样子,看向江臣道:“小江,为师说话比较耿直,你不会介意吧?”     江臣眼里朦胧,似有雾水,就差哇的一声哭出来,却努力地摇了摇头道:“不介意,不介意。”     方继藩颔首点头,才向徐经道:“你看,一个江臣,我方继藩便已觉得可耻,丢人现眼了,你自己说说,你考了第几?”     “”徐经不禁一脸羞愧。     他考的更差,二十多名。     虽然会试二十多名,而且以徐经的年纪,殿试只要表现尚可,十拿九稳是二甲进士,而且他长得不错,大明的授官,是以貌取人的,现在虽是在狱中被打的面目全非,可到了那个时候,大抵也能恢复他英俊的相貌了,进翰林院也是十拿九稳。     这样的人,放在全天下,那都是未来前途远大的翰林官,可到了方继藩这儿,他竟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徐经还是想再争取一番,便道:“学生自幼爱读书,家祖徐讳颐c家父讳元献,都曾是江南大儒”     徐经似乎觉得,这已是他唯一拿的手的东西了。     他出自名门,梧塍徐氏,在明初时可是名噪一时,声名远播。     方继藩则是笑了:“你祖父和你父亲,于你何干?”     徐经更是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只好深吸一口气道:“学生在吾祖吾父熏陶之下,自幼酷爱诗书,乐学不倦。一切家计都由家母和贱内操持,自己则埋头于举业。平时足不出闾,目不窥市。”     方继藩很不给面子的一脸鄙视道:“书呆子而已。”     “”     原本这些东西,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可都是很自傲的东西,爱读书,家里有名望,哪一样不是很有牌面的事?     可方继藩却都不屑于顾。     徐经眼睛发红了,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不甘心啊,这个世上,还有徐经拜不着的师?以往不知又多少人死乞白赖的想要收他进入门墙啊。     他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觉得恩公是非常人,既然不喜欢书呆子,那么他定定神,便道:“学生家富藏书,家中所筑“万卷楼”中藏有大批从宋c元两代兵荒马乱中幸存下业的古文献。其中有不少天文c地理c游记之类的著作。学生自幼,便讲其牢记于心,四书五经,对学生而言,不过是举业而已,天文地理,经史古籍,学生无一不知。”     这是他的杀手锏了。     其实关于这一点,他没有吹牛。     徐家在南宋时起,就已是大儒世家了,徐经的祖父们,曾搜罗无数古文献,这也是为什么在历史上,徐经的孙子徐霞客,被称之为中国地理学家,这是有家学渊源的。     方继藩有心要挫一挫徐经,只是冷笑:“天文地理,能吃吗?”     “”     此时的徐经,悲愤得想死了。     方继藩便道:“你的水平,做我的徒孙都不够,我已有一个劣徒江臣,拜师之事,不要再提了。”     江臣:“”     杨管事在旁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只是少爷在说话,他不敢插嘴,怕在外人面前丢了少爷的面子,只是他在心里捶胸跌足,少爷啊少爷,这么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想要拜在你的脚下,何必要这般的折辱他。     心里感慨又惆怅,忍不住扫了一眼唐寅c欧阳志人等,不免又耿耿于怀,现在的读书人,脑壳都坏了,都坏了啊。     当天夜里,徐经一脸的苦涩,他已收拾好了行囊,预备明日便搬出去,他和唐寅在一个房里住着,临别在即,这一尘不染的书楼里,一盏青灯冉冉,照耀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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