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可这掳人妻子,爱好妇女的历史记录,让方继藩觉得可能有瞎编和泼脏水的嫌疑。
方继藩没在继续思虑朱厚照这历史上记录的爱好,而是很是欣慰的说道:“唐寅果然不负我的教导,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了。”只是,方继藩皱眉:“只是这些妇人”
书信之中,唐寅谈的最多的,就是这些妇人的安排,可见唐寅对她们很是关心。
方继藩立即明白了唐寅的用意,这些妇人,是为此时的道德观所不容的。
虽然她们是男人们保护不力,却遭了倭寇的掳掠,她们所产生的悲剧,可以怪朝廷,可以怪官府,可以怪男人,可以怪各地的备倭卫,可以怪凶残的倭寇,可唯独怪不到她们自己头上。
唐寅在书信中提及到了一件事,令方继藩很生气,说是宁波府士绅们,感念一个叫周姓女子的忠贞,欲筹银在宁波为其建牌坊。
这个周姓女子是怎么回事呢。
她和其他女子一样,也都被倭寇俘虏了去。
可随即倭寇欲对她不轨,她抵死不从,咬舌自尽。
她的贞烈,倒是很让人为之敬佩。
所以士绅们大张旗鼓,纪念此人。
可他们的用意,显然是别有企图的。
一方面,唐寅想要照顾这些受到了倭寇凌辱的女子,而士绅们,似乎很仰仗唐寅,他们绝不敢有什么腹诽至此,至少表面上,他们都是表示唐侍学这样做,很好。
他们既不敢和唐寅对抗,偏偏却又认为这样很不符合自己的价值观,这些苟活下来的女子,对他们而言,不啻是添堵啊,程朱之道里,写的明明白白的事,怎么这些失节的事,怎么反而被唐侍学给提倡了起来,这有违孔孟之道啊。
心里不开心,又不敢反对,听闻了有一个女子周氏和其他妇人的情况一样,可她为了成全清白之身,居然咬舌而死,这一下子,士绅们激动了,世上终还有贞烈女子的,于是乎,纷纷要表彰她,要将她的贞节牌坊立起来。
这样的做法,是一种非暴力式的对抗,就是我不惹你,我也惹不起你,我以后还要仰仗你,可我为周氏建碑立传,这总没有问题吧。
这牌坊立了起来,不啻是在说,看到没有,看看人家周氏,这才是女子应当做的事啊,而至于其他苟活的妇人,你们还有颜面活下去吗?
方继藩也认为周氏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
可一看穿这些士绅的企图,心里便恶心的不成。
这些人真是伪君子,想到就让人反胃。
方继藩正琢磨着怎么办,手中的书信,却被朱厚照抢了去。
朱厚照的重点,却和方继藩不同,也没看穿士绅们背后的用心,却是大喜,美滋滋的道:“你看,唐寅说了啥,唐寅说,他们缴获了倭寇的宝藏,其中金九千三百两,白银数十万,哈哈发财了,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这些奇珍异宝,现在难以估价,老方,咱们镇国府,要发财了。”
方继藩只是笑吟吟的道:“接下来,镇国府要招募更多兵勇,还需造更多的船,这些银子,正好可以作为军资,殿下,唐寅书信里所提及到的妇人,可怜吗?”
朱厚照皱着眉,不发一言:“这个有点可怜。”
方继藩凝视着朱厚照,很是认真的问道:“既然可怜,我们是不是该照顾她们?”
“好啊。”朱厚照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将她们统统接来东宫便是。”
“”方继藩觉得朱厚照这个人纯属是智商爆表,情商属于弱智级别的人。
方继藩耐心的道:“殿下怎么看待。”
朱厚照想了想:“失贞便失贞吧。本宫也经常失贞,一日失一次,习惯了。本宫可以失贞,妇人们为何不能,何况,她们也是